江宛直觉这背后还有什么事,但她眼下却不好明白地问。
“我虽然不曾与魏大人有过接触,却偶然听他提起过公主,以后若有机会,可与公主详说。”为了安抚公主,江宛只能睁眼说瞎话。
“他还说起过我?”公主瞪大眼睛。
“自然说起过。”江宛理所当然道,“夜深无眠时,他还看着天边的月亮,为公主吹过一整夜的笛子呢。”
这两位姑娘在聊天时,并没有注意到,就在江宛马车后的小巷里,有两个牵马的男人。
“她这编瞎话的本事可真够高的。”昭王余蘅道。
魏蔺无奈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余蘅用手肘杵了下他的肚子:“你真吹了一夜的笛子?”
“出门办差,我怎么可能带着笛子。”魏蔺道。
“啧,亏你一听福玉来找麻烦了,就往这儿赶,没料到这位郑国夫人还挺有本事的,你瞧福玉笑得那一脸高兴。”余蘅又杵了他一下。
魏蔺绷着脸,往边上跨了一步:“既然不用帮忙,那咱们也回去吧。”
余蘅自然没有二话,只不过上马前,他又问:“你与那郑国夫人,可确凿没有私情?”
魏蔺不语,只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算我失言。”余蘅莫名笑着点了点头,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
不远处,两列禁军持长枪列阵,拦住了往来的百姓。
余蘅一面放缓马速,等禁军分开百姓,一面嘀咕着:
“福玉这丫头竟带了禁军来清场,倒是出息了。”
福玉公主此时正听江宛讲到,魏蔺在驿站里如何寂然望月,她听得一颗心都皱在一起,脸也皱在一起,恨不得当即能穿越了时空,冲到满身冷霜的魏蔺面前,告诉她心爱的相平哥哥,她那满腹的婉转情思。
“我要去找相平哥哥!现在就去!”福玉公主激动道。
总算是等到这句话了,江宛暗暗舒了口气。
福玉公主自回了马车中,让小太监调转了车头,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江宛目送公主的车架离开了,才看向在边上站着看了半天戏的男人。
面对公主仍能不卑不亢,绝不是一般人。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方才仗义出手,还不曾谢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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