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懊恼,早知道自己也应当询问几句,还能省得来一趟,多些时间修炼。
曾鸣挑了下眉头,不辨喜怒地「嗯」了声。
一霎时,这氛围有些凝滞了下来。
“怎么,一个个都坐得跟个松树似的。”
侧边走出来一位眉眼含笑,面容明媚大方的女子,她头上戴了朵盛开状的牡丹发簪,腰间别着根翠绿色的玉笛,正笑意盈盈地看向殿内的众人。
“静姝师叔。”
“静姝仙子。”
言念同着身边的宋遂宁一道站了起来,向着那女子行了个礼来。
“不必多礼。”
静姝点了点头,视线掠过言念与宋遂宁之时微停顿了下,随即向主座上的曾鸣看去。她落座在他身边,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轻拍了下他的手肘。
“你别让孩子们累着,在这的都是自己人,还摆什么礼仪规矩的。”
曾鸣自打静姝出现时,这面上便如冬日冰雪融化般有了暖意。
“这也并未坐多久。”
“可别,师叔你可不知道,我都在这坐了快两柱香了。”
宋遂宁啧啧摇了摇头,冲着静姝抱怨道。
静姝眉眼弯弯,偏过头看向了他身侧的言念,饶有趣味地挤了挤眼。
“遂宁可是好事将近了。”
被问着的人霎时闭上了嘴,带着些被长辈知晓的羞赧,掩饰似的咳嗽了声。
静姝见状了然地收回了视线,又看向许久未见的齐烟,再看看那边的阮莲他们。
默默感叹着,怪不得鸣儿要早早退去这尊主之位。这成天自己处理着门派琐碎的事情,底下的弟子们倒是一个个成双成对的。
“好了,今日唤你们前来,是有件要事。”
曾鸣曲起手指轻叩在桌上,放缓了表情看向众人。方才,让他们坐着的时候,他便在心里仔仔细细打量了遍这些弟子。
昨日才听闻霜逸门的那个老东西退了位,带着自己道侣与子女去了蓬莱游山玩水,夜里他辗转反侧,怎么想都觉着自己也应当退位了才是。
“如今剑修门派正徐徐壮大,我天岳门也是在这近百年内多出人才。”
他顿了顿,颇有些欣慰似的叹了口气,“看着你们一个个都若如此聪颖出众,本尊亦是欣喜。如今想象也应当是时候让你们多为天岳门出些力了。”
“你们说呢。”
这话一套接着一套,听得言念心里莫名咯噔一下,她视线微动,摩挲着木椅扶手,随着众弟子齐声道。
“自当传承我派剑意,为天岳门效力。”
曾鸣满意地点了点头,拇指上的玉扳指落在木桌上,发出声轻响。
他扭过头来对着静姝迅速眨了眨眼,后又恢复了那严肃的神情,看向一边坐得极为端正的大弟子。
“齐烟,你先来说说要如何为天岳门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