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温热的气流喷洒在她的指尖,有些痒,两秒后想收回手,不料被闭着眼的杨若初抓住,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想什么呢?
她另一只手托着腮,想了一下说,觉得像梦。
杨若初攥着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睁开眼,眼尾荡开一丝笑,我帮你清醒清醒。
不要她抽出手臂,滚到床沿边,坐起来,不怀好意的笑着,你这个年纪,身体吃不消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杨若初长臂伸过去捞她,她侧身躲过,九点了,该起床了。我去买早餐,想吃什么?
小白楼里许久未住过人,没什么生活气息,做饭的灶具已经坏的差不多了,若不想饿肚子只能出去买。
杨若初跟着坐起来,薄棉被滑到他的腰间,隐隐可以他棱角分明的人鱼线,江清秋只看了一眼,便红着耳根扭过头,开始穿衣服。
我去杨若初从床上迈下来,去衣柜找了套运动服,套在身上,糖油粑粑,豆花。吃吗?
重逢以来看惯了他穿西装,冷不丁的换上套头运动服,她一时不适应,怔愣住,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他。
她走到他面前,双手环住他的后颈,抬首仰视他,眼神飘渺而悠远,我好像看到了二十岁的你,咱们刚认识的时候。
杨若初扣住她的腰,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他们身上,他在温柔的凝视她,你在我心里永远十八岁。
话一落,大门被人敲响,铛铛铛地,听起来似乎很着急。杨若初手部力量收紧,把她整个人圈住,低头,在她额间印上一吻,我去开门。
江清秋点点头,目送他出卧室,随后开始整理床上的被褥,以及摊在地上被撕碎的衣服。
门外
杨修跨坐在崭新的白色山地车上,单脚支着地面,上身穿着纯白色棉外套,头上盖着里面的卫衣兜帽,手插?进裤兜,帅酷的等着开门。
他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替他奶奶说情,二是来取篮球,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便约了以前的同学去剧场打球。
吱一声,门从里面拉开。
杨若初穿着浅灰色运动服,长身玉立的站在他面前,比他高一头多,一时令他有种错觉,眼前的人不像他爸更像他哥。
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想拿下篮球。
杨若初把门拉展,让他进来,吃早饭了吗?
吃了,奶奶做的米粉汤。杨修把山地车停在院子里,解释一句,奶奶先前不愿意我和同学玩篮球,所以我才把球藏在这。
嗯,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