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用几十亿元的投资来博这么一个不确定事件,我觉得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极为冒险的事情。”
“是冒险啊,可是资本家不就是喜欢以小博大嘛。”
长缨笑了起来,“我又没强迫他们与咱们合作,只是提供一个建议而已。”
可惜意大利的北方重镇是都灵,这里还是欧洲最大的汽车产地,相对而言佛罗伦萨那边没什么像样的汽车品牌。
不然长缨很乐意跟佛罗伦萨达成合作协议,相信依照维埃里的态度很乐意从中搭线。
司文还是觉得长缨的想法不免有些一厢情愿,“那你想要在别地建厂吗?可是你不觉得这就有点太……”
“费力不讨好?”
对,就是这个词。
如果真的说服那些大型汽车品牌在中国建厂,可这厂区不建在金城,对长缨本人并没有什么加成作用,这不就为他人作嫁衣裳吗?
司文着实想不明白长缨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觉得这个年轻女干部脑子里的想法和?常人不一样,自己大概十天十夜也想不明白。
长缨倒是觉得这件事没那么难以理解,“我不需要在金城建厂,选择东部沿海港口城市就挺好。我这几天在这些工厂溜达了一圈,意大利工人的工资比国内高出太多,你如果了解一个企业的生产经营就知道,压缩人工成本永远是降低生产成本的一个重要环节,即便涉及到海运出口关税,实际上这些都不算什么。”
“而且如果国内的消费市场一旦起来,到时候从欧洲出口汽车到国内,也会面临着巨额的进口关税,有些事情多往钱上面去想就知道了。”
“至于厂址的选择,打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你是一个小裁缝,我给你介绍了很多顾客,那么当我来你这里做衣服的时候,你还会收我的钱吗?”
“你是想着通过引进外国汽车厂,来跟其他地区来谈条件。”
“说不上谈条件,但是总得给我们这个可怜巴巴的西北城市一些好处费吧,不然我干嘛非要跟你合作呢,你说是不是?”
司文看向长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长缨,你也太不?经了。”
“瞎说,我?经着呢。”
谁不?经乐?她可不跟人耍流氓。
司文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不是那种很严肃的干部。”
他从小就见过很多,不苟言笑又或者总是端着一张脸,做什么事情都要瞻前顾后的思索再三。
显然傅长缨并不是这类人。
她身上没有太多的干部模样。
有点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干嘛虎着一张脸,很容易长皱纹的。”长缨笑了起来,“我一开始总觉得自己是干部得严肃一些,但后来发现严肃很容易让人敬畏却不敢亲近,你要是想要和你的同事合作的更愉快,当然是要想法子和他们亲近点,而不是塑造一个可敬可畏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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