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书记与那个范英离婚了,我去取消这合同。”
长缨喝了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高建设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当时签约仪式他还参加了呢,报纸上还有专门的报道。”
“那行,你想法子把这件事捅到省里去。”
钱有财慌了,“捅到省里去?”
“对,你不用着急,回头我让人打听下市场上海水珍珠的价格,你把材料整理一下,到时候一并捅到省里去。”
她没想到范家人送过去个高建设还没完,竟然还要插手平川当地的生产经营。
就那么一个地方,还要刮一层油水,这合适吗?
钱有财明白过来,这是要双管齐下,把范家人和高建设都搞了。
甚至于到时候高建设会狗急跳墙,说不定甩出一些对范家不利的东西。
那到时候肯定两败俱伤。
甚至还……
“这件事可能会牵扯到你,如果你不想做的话也没什么。”
钱有财刚才也想到这点,但他很快就下定决心,“我其实也不怕什么,但平川能有今天是咱们辛辛苦苦折腾出来的,总不能被他继续祸害下去。”
大不了自己被开除呗。
“真要是最坏的结果,那回头我去您那里,您给我安排个工作总行吧?”
长缨笑了起来,“没问题,你放心我会跟人说一声,到时候尽可能的保全你。”
钱有财是胆小怕事了些,可他到底没私心,这就比高建设他们强多了。
厨房里正在忙活的人听到书房里的动静,目光落在脚边的毛孩子身上。
娄越丢了个肉骨头给大黄,“去一边玩。”
大黄讨好的在娄越脚边蹭了蹭,然后叼着骨头去玩耍了。
书房里,长缨又打了一通电话。
这次电话是打给巩江的。
长缨在首都学习期间,跟巩江又见了两面,倒是建立了还算不错的联系。
巩江倒是实在,“最近计委这边似乎消停了些,不过前段时间开会的时候,我看大家都挺小心的。”
小心翼翼说明上面有情况,只不过具体什么情况,巩江就不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
这电话来的突然,巩江忍不住问了句,“长缨,你要做什么吗?”
“也没什么,算一笔账而已。”
当初范海良大手一挥把自家女婿运作到平川取代她当一把手,长缨能忍,毕竟干部调任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