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眉头猛地一跳,“怎么死的?”
“难产。”邓主任叹了口气,“孩子太大了,怎么都生不下来,最后难产死了。”
她就简单这么一说,长缨听得却十分不舒服。
之前冯子君曾经来市委这边寻求帮助,公安局的黄局长让她去找妇联。
妇联居中协调但又不能摁头人离婚结婚,不过协调还是有结果的。
听说梁秋明担心孩子营养不好,特意送了许多营养品过去,营养品下了肚冯子君跟充气的气球似的胖了起来。
邓主任没有明说,但提醒的够明确了。
梁秋明这是不动声色的除了人啊。
长缨心中一阵恶寒,虽说这两人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但如今这般结果是长缨所没想到的。
冯子君的死引起了一番讨论,有几个人觉得梁秋明做了手脚,但询问了冯子君家的左右邻居又发现好像还不完全是。
难产死在了医院,未婚先孕而且还是不正当插足上位,冯家也不敢再去讨要说法,除了瞧不惯梁秋明的给他安插了一个克妻的名头,冯子君这个名字伴随着炎炎夏日的结束,已经掀不起任何的水花。
九月初天气已经透着几分凉意,金城银行开张大吉。
财政局对这个城市银行十分上心,单是为了这银行的办公地点都讨论了好些天,最后定在市中心百货大厦旁边。
收拾一新的两层小楼外面挂着贺联和花篮,十分热闹。
便是省里的领导都过来捧场,这让宋伟民觉得自己一时间也前途无限。
只是吸纳存款的确是个事,还得好好宣传宣传才是。
他就怕自己动员的干部都存完了,群众还不响应。
也不知道长缨书记跟工厂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金城市的工厂企业习惯了来市里开会,不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却也都熟门熟路。
没事市里头才不找他们呢。
但凡喊那么多人,一准没什么好事。
市里这位女领导,一肚子坏水,就喜欢收拾他们。
人还没发言,大帽子已经偷偷的给长缨戴上。
当事人对他们心里这些弯弯绕不能再熟悉,不过她早有安排。
开会说了一刻钟,还都是在闲扯,与会的市立机械厂厂长徐立川为长缨眼下的处境难过。
在平川那会儿,这些厂长哪敢这么跟她虚与委蛇?当年的平川十三厂不也被长缨收拾的服服帖帖,听从市里头安排?
现在这些金城市的大工厂,一个个的都在算计着自己那点小九九。
要换作是他,哪有这耐性跟他们兜兜转转?
长缨耐心的很,询问了一遍眼下各个工厂的困难之后,又是一番感慨,“我也知道现在日子都是勉强过,只是没想到咱们国营工厂过得都这么艰难,我不懂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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