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听说农场那边出了点事, 我回来看看。”
他最近成了建筑队的大队长,整天在工地待着一副不务正业的模样。
一身灰扑扑的, 洗澡的时候都能搓下来两斤灰。
长缨抱着乌云踏雪看着从卫生间出来的人,“娄师长, 咱们家小雪是公的还是母的?”
娄越正在擦头发,听到这话愣了下,“母的吧?我也不知道, 怎么了。”
小家伙好像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挨打了?
“它发情期了,刚才在欺负大黄。”问题是大黄也是公的呀。
娄越看着体型大了两倍有余的大黄, 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那怎么办?”
“好办, 割以永治。”长缨把猫塞到娄越怀里, “人能绝育猫也能,明天你让小王过来一趟, 带着它俩去畜牧站,看啥时候绝育合适。”
娄越恍惚了下,他们家绝育频率是不是高了点?
一家四口,竟然要绝育三口。
这是娄越的知识盲区,甚至因为长缨的“狠心”让他有点懵。
“你让我缓缓。”
长缨倒是不着急,拿过他肩膀上的毛巾给他擦头发,“小公猫绝育恢复的快,不然它会乱撒尿的。”
她虽然也做家务,但忙完一天回到家也不想再给猫猫狗狗收拾烂摊子。
“你看猪生下来不就会被骟了嘛,一个道理。”
曾经因为犯错去炊事班干过一段时间的娄越很认真的强调,“骟猪是为了长肉去腥,和猫狗不是一回事。”
长缨瞧他这般说心里头咯噔一声,“你……”
“我明天没什么事,我带它们去看看。”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蹭的小家伙,娄越叹了口气,“让你再嘚瑟两天。”
长缨吊着的那口气吐了出来,她还以为要长篇大论一番呢。
“我回来的时候听说高建设的爱人来了金城,你们见过了?”
高建设的爱人?范英?
长缨愣了下,“我半下午去了公安局,不知道有这回事。她来做什么?”
她对范英唯一的印象就是在电话里和代书记胡搅蛮缠。
因为这事长缨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在沂县工作的时候,代书记就在省里,是她不曾谋面的老领导。
这倒也不怪她,当时接触最多的也就是市领导,省里那个层面的还不是她能接触的。
再说了那会儿又没新闻什么的,当时的代书记还只是省里的N把手。
当然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来做什么?”
问完长缨觉得自己真是脑子犯糊涂了,这跟娄越又没关系,她过来极大概率是来找自己。
她在那里自问自答起来,“反正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范英之前在学校里教书,到了平川后似乎一直都没工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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