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有那么点相似,但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长缨年轻,浑身带着倔强的生命力,虽说年轻但是这条路却也走了足足十年,遇事不慌不忙可谓运筹帷幄。
倒不是说城府深浅,但那两人看起来就毛毛躁躁的。
瞧着被拦在门外后就沉不住气的大呼小叫,这种情况就很少出现在长缨身上。
长缨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
谁家还没点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呢?
其实这也没什么要紧的。
大院的门卫十分头疼,新领导来到后,让他们一定要热情接待群众。
可这俩人好像不是寻常的人民群众啊,说是傅主任的家里人,没见过你,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呢?
前段时间还有个认亲的呢,结果认了个乌龙。
他觉得这俩人就是来蹭饭的,问不清楚自然不让进去。
“你把傅长缨喊过来,她妈来了她就这么对待的吗?”
“傅主任的爷爷奶奶来了不也没见着她吗?去省里开会了,不定……傅主任您回来了,这是……”
长缨笑了下,“我知道,忙你的去吧。”
她目光落在薛红梅和傅畅身上,“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参加自家女儿的婚礼至于这么藏头露尾见不得人吗?”
欧阳兰听到这话忽然间想起来,陈彪接待的可不就是长缨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可没听说还有她妈什么的家人。
这一家子,可真是……
“要不去办公室说?”
眼看着就要下班,过会儿这边人来人往的,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傅畅怒不可遏,“傅长缨你什么态度?我跟妈来参加你婚礼,那是给你面子,你嫌我们工作不好,丢你的人是吧?”
被娇惯着长大从小就我要往东你们决不能去西的人,别看到二十岁,就算四五十岁也是顶顶自私自大的人,这种人不会成长。
长缨从不曾对这个妹妹抱有什么幻想,听到这话一点也不奇怪。
“自己树了靶子在这里打,丢人的是谁呢?”长缨笑了下,“妈,您要真心实意来参加我婚礼,我欢迎的很,如果带着傅畅来砸场子的话……”
长缨顿了顿,“你觉得我真的好欺负吗?”
“傅长缨!”傅畅尖叫一声,“妈你看看她!”
“闭嘴!”
“你吼我,你竟然为了傅长缨吼我!”
薛红梅看着这个冲自己大吼大叫的女儿,再看站在那里的大女儿,她忽然间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这世上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事。
昔年的傅长缨是她的噩梦,傅畅带给她幸运。
而现在,傅畅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反倒是长缨变成了那个能够让自己骄傲跟人炫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