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成家的打算,甚至可能还想要几个孩子,这有悖于我一贯的态度。假如我们非要纠缠在一起,将来只会伤害彼此,你觉得呢?”
“可以不要孩子。”
长缨被这个态度弄懵了,“你……”
“我不太会照顾小孩子,我们可以不要孩子。”
所以这个麻烦其实压根不存在。
长缨好一会儿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娄越,你现在可以这么说,就像孔雀求偶时会开屏炫耀自己的美丽来吸引人,可将来呢?将来你如果改变了主意呢。”
娄越思考了下,“那我去做结扎手术,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长缨:“……”是个狼人,你比那骚包的孔雀还要骚。
她一向能说会道,这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你说完了,能不能听我说?”
长缨没什么力气,她倚在沙发上按揉着太阳穴,眼睛闭着不想看这个世界,她一时间甚至不敢直视娄越的眼神,那是在太过于热烈。
“你说吧我在听着。”
“其实我之前和你的想法差不多,母亲和继父很恩爱,她也关心她的孩子,但那些孩子并不包括我。我年少时顽劣被父亲的老战友送到了部队,长大后虽然明白母亲的难处但又觉得自己这个人似乎很多余,我的存在大概也只是为了证明曾经有我父亲这么一个人。”
不是这样的,每个人的存在都有其意义,而不是作为证明其他人存在的佐证而存在。
长缨睁开眼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迎上那双眼睛,她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后来我想通了,我就是我而已,和其他人没关系。大概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家庭的温暖,所以我对家庭的概念有些缺失,我也不觉得自己需要组建家庭,直到偶然缘故和你‘结识’。”
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但骨子里的争强好胜让娄越不管何时都出类拔萃,尤其是在部队。
“部队很热闹,也很安静。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我们险些暴露,当时我在想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母亲和继父会为我伤心吗?除了他们这世间又有谁会为我难过,等过了十年八年,谁还会记得我曾经来过这世上一遭呢。”
“在‘认识’你之前,我的人生看似前途光明却走到了尽头。”
傅长城的这个妹妹不一样,女孩子忽然间用另类的方式闯入部队——
他的战士们热烈讨论着小傅妹妹的事情,远在千里之外给这个姑娘出谋划策,实际上傅长城打电话写信的时候,一群人又都变成了哑巴。
“你很努力,像是暴雨过后的山上顶出来的一颗竹笋,努力的生活让自己茁壮一些。”
其实娄越也清楚,像长缨这般努力生活的人很多,可偏偏是这人闯入到自己的生活中,在他那一眼看到底的人生湖面上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看着你想方设法的做事,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更好,让老区的群众的日子更好过一些。”娄越笑了笑,“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段经历却被尘封了去。后来我扫去灰尘,找到这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