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梅知道这事后立马给儿子打电话, 却压根没打通。
要不是实在去不了,她恨不得能直接杀到首都去,当面问问这到底什么意思!
无处发泄的邪火总要找个去处才是。
某种意义上,长缨就是那个倒霉蛋儿。
她总是成为薛红梅首选的发泄对象。
只不过倒霉蛋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 对于薛红梅的质问,长缨十分平静的反驳, “工作没那么多高低贵贱之分,如果你有那本事, 安排你家儿子当国`家`主`席呗,你不是没这本事吗?”
“傅长缨!”
薛红梅怒不可遏,恨不得能顺着电话线撕烂这个女儿的嘴。
别人家的儿女, 谁敢这么跟爸妈说话?
“我爸在吗?在的话让他接电话, 不在就挂了。”
长缨懒得搭理,薛红梅就这么个人, 越是搭理她蹦跶的越高,实际上就会呱呱叫却没什么本事的。
耐心消耗完之前, 傅国胜接了电话。
尽管没有面对面, 但傅国胜依旧心情复杂。
大女儿出息了,让他出去都有炫耀的资本, 却又成了他的压力——
这个女儿比他这个老子出色多了。
为人父母不一定会十分疼爱子女,这个社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长缨对傅家这两口有着十分清醒的认知,并不曾对他们抱有希望,之前还能利用一二,至于现在她心情好了还能敷衍下,心情不好连敷衍都懒的敷衍。
比如现在,傅国胜刚开口就被长缨打断了,“爸,我不知道你怎么跟我妈说的,如果一把年纪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不知道轻重的话,我还真怀疑你能不能安稳的退休,真不怕哪天我妈祸从口中连累了你?”
长缨的强势让傅国胜愣在那里,看向媳妇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这是年纪越大越发的不讲理,他都没法说的那种。
“我哥不是三岁小孩,他现在都要做爸爸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妈倒是能耐,整天里对这个指手画脚对那个不满意,怎么自己没做出点成绩来?一辈子混下来不就是个国营工厂的会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国`家`主`席呢。”
“长缨,别胡说。”
“我胡说?大过年的我刚去探望了群众回来,家里椅子还没坐热呢,她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怎么没想想我在外地过年不容易?”
长缨的眼泪说来就来,哭腔让傅国胜心里发慌,“你.妈也是着急了,你别哭了,快别哭了,回头再皴了脸。”
“我死了你们都不会伤心,皴了脸又算什么?”
长缨借题发挥,显然这一声吼达到了她预料的效果,傅国胜是真慌了,“别这么说,你是不是工作遇到了什么麻烦?跟爸爸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