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不能说,末了她又翻出来一句,“您真厉害。”
“有很多知青都很厉害呀,我看到有知青去挖煤挣钱帮村子里置办收割机,还有的自学成才研究那些工具来帮忙夏收秋收,大家都很厉害的。”
女知青像是听故事似的,“回头你能去我们那边吗?这样也能带我们发展。”
床上的被子动了下,下面的人坐直身体,“谁稀罕她去!”
“傅畅。”
“别说教我,我不爱听。”傅畅瞪眼看着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你来做什么,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一个房间住的两个女知青听到这话露出一脸的尴尬,“我们先出去,你们姐妹慢慢聊。”
虽说队长让留在屋里小心别让俩人打架,可这战场很容易伤及无辜,她们还是出去比较好。
房门被掩上,长缨看着坐在床上满头大汗的人,“下乡好玩吗?”
傅畅瞪大了眼睛气呼呼道:“用不着你管。”
长缨莞尔,“傅畅,爸妈真的把你宠坏了。”
傅畅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嫉妒爸妈疼我,所以就想方设法给我使绊子。”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我犯得着吗?我现在是县里的一把手,工作十分出色,再过两年说不定就能调到市里去任职,到时候工作职务比爸爸还要高上一级。”
“而你傅畅,你还是个知青连城都回不来,只能靠父母接济过日子,作为一个被同伴鄙视的蛀虫,你很得意吗?”
“你看到了吗?其他人看你的眼神都觉得你是疯子,是傻子,是个蠢货。你都十九岁了傅畅,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不明白?只要我们姐妹俩被人提起,所有人都会觉得傅长缨是出息有本事的那个,傅家小女儿是个什么都干不了的废物。”
“你胡说,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也对,起码得排除爸妈,爸妈不是这样想的,你是他们的宝贝女儿,不过他们两个人和成千上万的人比较起来,谁多谁少难道你数学老师没教你?”
“都快二十岁的人了,你该不会还觉得父母的疼爱是最大的资本吧?他们那么心疼你,怎么没把你送到大学里去呢?”
长缨杀人诛心,这让傅畅尖叫起来,“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去。”
“哦,是这样啊,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高风亮节的一面。”
论阴阳怪气,每天都和不同的人打交道,甚至没少和干部队伍里的老油子打交道的长缨又怎么会输给傅畅呢。
“你没去读大学,那可真是大学的损失。”
傅畅气得从床上跳下来,指着长缨大嚷道:“你给我滚。”
外面的知青们忧心忡忡,这姐妹俩不会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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