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些事情也没得说, 跟谁说都不是,末了长缨还是写信跟傅长城时模糊的提了两句——
工作要一点点的做, 没有细节处的狠抓落实,哪能有坚实的基础?那边说不用心倒也对公社未来发展有担忧, 只不过比着葫芦画瓢到底是画虎不似反类犬, 不知道哥你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傅长城看着这封信傻了眼。
过去这些时间,看到的消息向来都是捷报频传。
即便是有麻烦很快都能够解决。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 他从长缨的字里行间读出了些无奈。
自己有没有遇到类似的情况?
傅长城想了下,好像倒也没有。
部队简直成了世外桃源,并没有受到□□的牵连。
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下子没办法感同身受,让傅长城不知道该怎么回信。
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晚上有空打个电话过去,只听到个声音也是好的,能安心嘛。
另外就是想要问问她那边搞那个牛奶厂还是奶粉厂的进展如何。
傅长城电话打过去倒是连线上了,只不过长缨并不在,“她还在公社里,估摸着今晚回不来了,要是有急事的话,你要不打电话到公社那边?”
傅长城奇怪,“怎么这么晚还在公社?”
“是公社小学开学了,最近几天安排学生住宿什么的,长缨怕出乱子就一直在那边盯着。”
公社小学。
傅长城想了起来,之前的信里头也有说过。
他家长缨可不止办养殖,还搞教育呢。
“麻烦了,我打电话到那边问问看。”
傅长城又要了洪山公社那边的电话,等跟长缨通话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小傅支书您可真是个大忙人,想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呀。”
“可不是吗?有啥事说。”
这话听得傅长城想打人,他觉得这妹子心情不好就想着打电话安慰下,结果这人简直是个小白眼狼,翻脸不认人。
他的一番控诉让长缨哭笑不得,“我说哥哥,我写信都半个月前的事情了,我还能一直心情不好吗?你妹要是这么想不开,干脆整天抹眼泪好了,还干什么生产队支书呀。”
兰东公社之行的确让长缨心里头不舒坦,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哥,我后来想了下,这件事其实也不能一味的责怪村子里,中央政策会影响到基层的发展,政策的层层传递,到基层的时候能被正确解读出几分呢?何况现在在公社生产队当一把手的这些人,又有多少的文化水平呢?他们做事不抓细节,那就纠正他们的坏毛病,培养出好习惯嘛。这不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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