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越闻言笑了笑,“是吗?”
难道不是吗?
总不能都生产出来了还没卖出去吧?
不至于不至于。
可一想到娄越那小子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傅长城的这颗心又提了上来。
也许大概真的没解决?
不行,他得打电话问问长缨。
傅长缨的电话暂时还没接通,公社那边去喊人。
趁着这工夫,傅长城跟家里打了个电话。
要是真遇到麻烦,长缨应该会跟家里说的吧?
电话接通后,傅长城知道完蛋了——
这傻姑娘竟然没说。
“什么纸,什么对外贸易,长城你在说什么?”
薛红梅听得一头雾水。
傅长城深知他敬爱的妈妈薛红梅女士的性格,“您不会没收到长缨的信吧?”
他几乎是一星期收到一封,回信时特意交代了让缨子记得给家里写信。
她没写?
“别提了,说起来能气死我。”薛红梅就一肚子窝火,“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爷爷奶奶他们竟然把这孩子教成了这样。”
说什么自己当村支书了,还连环套似的一套接着一套,又是去办什么代销点,又是做什么女红社,还有搞什么造纸坊。
说的好像她都能搞成似的。
自家女儿什么德性?就因为不想下乡,跟畅畅吵了两句就能往河里跳。
她有啥本事?
搞这个搞那个,能耐死她!
偏生每次她还都给院里的钟婶写信,为此薛红梅不得不去邮局那边说了声,要是看到从沂县那边傅长缨发来的信,都送到她工厂去就行。
谁知道那赵春霞不是省油的灯,仗着有个在邮局上班的弟媳妇,把这事情又闹腾了起来。
结果谁都知道,傅家老二下乡之后别的没学会,就知道吹牛皮!
这件事薛红梅怕影响到儿子的前程,一直都严防死守不准跟傅长城说,谁知道他到底还是知道了。
也被长缨那死丫头糊弄了!
傅长城听到他妈的控诉,惊呆了。
“不是,妈,你怎么会觉得长缨在撒谎?”
“她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