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早些年得接近三十年前了吧。
没看出来,徐立川家早前这么有钱呀。
其实倒也不怪傅长缨不知情,她大部分消息都是从苗花这里打听的。
苗花嫁过来满打满算也才六年,那时候徐立川他爹已经死了。
村里人也不会闲着无聊去提一个死人的名字翻来覆去讲。
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的傅长缨迅速改变自己的策略,晚上再开展教学工作的时候先布置作业给大家做,她则是趁机和村里的老人闲扯。
这个说一句那个说一句,没几天傅长缨已经跟村里的老人们混熟了。
也把这沼气池的设计图给画了出来。
村长看着那远远的盖子,“这是啥?王八壳?”
傅长缨:“……”前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前提也得找到这么大的乌龟呀。
“这是用水泥砌的盖。”
村长被这抽象画弄得有点懵,“那这个呢?”
那个能看懂才怪呢,毕竟傅长缨自个儿都画不出来,“这个应该是发电机,不过咱们自己做不出来,村长你得去县里或者市里头,找供电局或者机械厂的同志要来这个。”
徐长富没想到还有这么复杂,不过这是傅长缨一片好心,他就算是千难万难,也得去试试看嘛。
“那成,我明天就去县里看看。”
他们村没电,连个大喇叭都没有,公社里有啥消息还得来通知,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要是有电,那就好办咯。
傅长缨想了想,“我明天跟叔您一块过去。”村长并不清楚这其中原理,她跟着过去能解释清楚。
“那行。”徐长富巴不得如此,他是真不懂这个,要是长缨跟着一块过去,能说明白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
曹盼军拄着小棍过来的时候,傅长缨正在把晒干了的稻草切碎往坑里丢,她在忙活着堆肥。
地里的杂草除了一遍后,男人们忙活去抽水给地里的庄稼浇水,这个活用不了那么多人,剩下的不是在挖水渠就是在忙着打草堆肥。
谁都知道地里庄稼长不好是因为没肥料,如今这堆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能有效最好,没有的话那就只能说他们命里注定得了穷病。
傅长缨也没多说,行不行的看结果,结果没出来之前说再多都没用。
余光瞥到曹盼军时,她没吭声。
后者之前扭伤了脚,最近当病号当的不亦乐乎。
村里人也都说,托小曹知青的福吃了口野猪肉。
这让曹盼军的尾巴恨不得翘起来,全然忘了自己之前是多么的狼狈。
这些天当病号也没闲着,跟人四处闲扯,张口哥闭口叔,和村里人倒是没那么生分了。
结果委实再奇异不过。
“傅长缨你看到我装没看到,咋的,吃我一口肉,说句谢谢这么难吗?”
“人肉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