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辞不能再敷衍,谢芳毓翻了个白眼,也不管他了,选出觉得好看的几件直接埋单。
郁承要求合作,给她的好处是两块大型商业区的共同开发权,谢家一直希冀拿下的地块。谢芳毓是家中独女没错,但并没有实权傍身。几个亿的红利演场小戏,是很划算的交易。有了郁承给予的这些,哪怕最后婚事告吹,也能够向家中证明她的价值。
但是谢芳毓在意的是郁承改变主意的原因。
她近些天也听到一些风声,说郁承为了个女人的事和潘老爷子离心。
谢芳毓觉得这完全不像是他会干出来的事情。
她一口气买了五六件,都刷的郁承的卡。出来的时候男人把杂志放在一旁,垂眸看着手机,高挺鼻梁上架着眼镜,镜片淡淡反射光泽。
“好了?”他站起身,“走吧。”
谢芳毓叫住他:“等一下。”
郁承转过身:“怎么了?”
“他们应该已经拍到足够多的照片了。”谢芳毓盯着他,“我们最后再随便去挑个戒指,你就不用继续陪着我了。”
“好。”郁承垂敛下眸,温和道,“不过买戒指的钱恐怕我不能给你付,你可以走工程款。”
说的是那几个亿的资金。
“为什么?”谢芳毓问,“不都是一样的吗?”
都是他给予她的“报酬”。
“不一样。”郁承笑笑,“工程款到了谢家,就是你自己的钱了。你有自由支配的权利。”
谢芳毓明白过来什么,没有说话。
她从来不亏待自己,哪怕不是真的要订婚,也选了一枚漂亮的定制款钻戒。
谢芳毓在挑的时候郁承也在旁边看,细致地审视打量每一种不同的款式,有些简洁大方,有些繁复优美。导购上前询问他感兴趣于哪一枚,郁承摇了摇头,收回目光。
在店里待够了时间,谢芳毓也没有了继续闲逛的心思,让郁承送她回家。
夜幕渐渐落下来,两人坐在车上,气氛沉静。
车子停在红灯前,谢芳毓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问:“能同我讲讲她吗?”
郁承眼睫动了动,问她:“什么。”
谢芳毓侧眸注视他,直白地说:“你心里那位。”
车厢内的空气安静下来,片晌,郁承低着眼开口:“她笑起来很漂亮,天真烂漫,细腻,善解人意。有时候像个小孩,爱哭,怕黑,还喜欢跟我使小性子。”
谢芳毓从来没在郁承脸上见过那种表情,眸光极其温柔,还有些无奈。
“所以不能给你买戒指,她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