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了歪头,在他耳畔轻道:“郁老师,今天想玩点不一样的。”
郁承深暗眸光压下来,怀歆抬起手撑在他胸膛,止住他,娇声着后倚:“老师别着急呀。”
她眯着眼,审视般慵懒地打量他几秒钟,抬起腿,莹润漂亮的脚趾朝他腰带搭扣送去,纤细骨感的脚踝微微转了转。
郁承的呼吸蓦地沉下来,黑暗里眸色深锐地盯着她。
怀歆无辜而又楚楚可怜道:“老师,我还有很多不懂,可不可以请您多教我一点?”
脚踝被他蓦地握住,这次是如同钳制般脱身不得。丝质的领带落在怀歆眼睛上,绕起来,在她脑后绑了个蝴蝶结。
这次他不必隔着电话听她张狂,咬着牙哼出笑来:“都教给你。”
郁承今天的领带是深色的,和她黑直的发很相衬,怀歆微启唇,裙子穿在身上,眼睛看不见只是听到砰的几声好像撞翻了什么,接着她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味。
咖啡打翻了,撒到了地上。比那种味道更深入人心的是郁承唇齿间淡淡烟草的温和气息,他的吐息喷洒在她耳侧,含着勾人的笑意:“学会了么,嗯?”
怀歆仰着颈还要顶嘴:“没学会。”
“没学会?”
“嗯,也许老师教得不好?谁知道。”
郁承又倾过来吻她,喟叹一声:“老师喜欢乖学生。”
怀歆此前还特意在床头准备了醒好的红酒,原本是预备浓情蜜意时喝的,现下郁承含了一口渡至她唇,摁着她要她咽下去。
这酒没有怀歆想象中那般回甘味美。
有的只是冰凉,蓦地经过喉间又灼烧辛辣。
酒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人失神又让人疼痛。那些酒都洒怀歆身上了,漾出波纹,她整个人像是泡过浴,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散发着红酒的醇郁芳香。
眼前失了光线,喉间也被红酒呛到。郁承修长手指安抚她的脊背,过了会儿又伸入她黑发,掌住她后脑。酒的味道到处都是,又冷又热,又凉又烫。
lover,什么是lover。
情人。他是这样告诉香港那头的。
虎狼环伺的潘家,在北京郁承也不敢松懈。龚盛是在潘晋岳手下办事的人,表面上是辅助郁承处理集团事务,实际上也是潘晋岳放在郁承身边的一颗棋子,用来密切地盯住他的一举一动。
暂时的隐忍是为了日后更长久的胜利,他连烟气辗转经过肺腑都排遣不了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寂闷,随他腕间深压得到了释解。他所心心念念的自由,总有一天能够再度采撷。
只要足够克制。保持理智。
那样才能够最终留她在身边。
今天他们之间缺乏足够耐心的亲昵,郁承轻扯着怀歆的头发将她摁近自己,含着她的唇温存地亲吻。
他心想若是她看得见的话必然又是盈着满目惹人怜的泪,看不到可就麻烦了,要如何证明,只有让她把深色的丝质也哭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