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是个死脑筋,必定是掏空家底,举程家并希家之力给娇儿备嫁,这是何苦?我劝不动他。”
诸葛均哈哈大笑,别家都是恨不得女方能搬个家底过来,到了崔奕这里,不仅不希望女方费劲,竟是准备把一切都给妥帖准备好,让人家姑娘只管带个人来。
“侯爷不必烦恼,此事交给在下,在下必定让程将军心服口服。”诸葛均含笑道。
崔奕见他一脸笃定,不禁失笑,“行。”
“娇儿出嫁排面必须要有,也怪不得程云发愁,程家出身金陵,金陵以织绣闻名,嫁衣这块我们不用担心,家具嘛,我这清晖园里哪一样不好,都是娇儿用习惯了的,你叫程云别太铺张,至于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地契商铺之类,你给备好,回头想个法子让程云收下。”
诸葛均哭笑不得,“在下明白,侯爷放心。”
幸的侯爷家底深厚,这一边得准备聘礼,暗地里还得给人弄嫁妆,说出去都没人信。
崔奕这厢安排人给程娇儿准备嫁妆时,程云书房也迎来了一位意外之客。
来的是希家一名管事,个子高高大大的,大约三十岁上下。
他抱着一个紫檀锦盒,放置在程云的书案上,
“表少爷,老爷子收到您的密信后,嘱咐属下携此箱北上,属下一路悄悄跟着夫人和少爷们入京,趁着旁人不在意,才来这一趟,老爷子叫属下将这箱子亲自交给您,您务必收好。”
程云暗吃一惊,指着箱子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那管事摇头道,“属下不知。”
他也不再多言,只施了一礼就飞速离开。
程云十分好奇,待他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不禁瞠目结舌。
里头总共有十万两银票,并三份庄子的地契,还有十间店铺的契书。
除此之外,还有三张票据,票据上写得很清楚,可以执此票据去京城海航镖师将存放托运之物给取出来。
程云震惊得不得了。
翻了一圈最后看到箱子夹层还有一封信,是希老爷子的亲笔信。
原来那票据里总共有三箱海货,全部是罕见的金银珠宝,信尾还附了一份单子明细。
老爷子在信中明确表示,这是他老人家给外孙女的添妆,也是对他们兄妹的补偿。
外孙女得嫁当朝宰相,这是天大的荣耀,老爷子明面上不能太过偏袒,只能暗地里将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给外孙女撑场面。
或许是猜到程云会抵触,信末还特地提了一句,今后程家发达了,可提携希家,就当是两家交易,叫程云安心收下这笔财富。
程云还能说什么呢,老爷子肯定是掏了老底。
而且这份分量极重的添妆礼,更多的是冲着崔奕来的。
程云心情五味成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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