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膳,程娇儿换了一件素色的褙子,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别了几枚银饰便出门了。
待她纤细的身影跨出门,似雪缓缓从照壁后走了出来,她身边跟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厮。
“程娇儿在二房始终是个隐患,四少爷再喜欢她,也不可能要一个被人染指了的女人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那小厮神色冷漠躬身道,
“姐姐放心,小的一定不会叫您失望。”
似雪幽幽一笑,冰冷的眼神从程娇儿背影掠过,塞了一锭银子给那小厮,转身回了房。
这边程娇儿出了崔府那条小巷子,带了个帷帽,轻车熟路赶到了胜业坊的修慈尼寺。
她家里曾在这里给她母亲供奉了一个牌位,每年程娇儿都要来这里跪经半日。
天色渐晚,程娇儿诵完经书揉了揉酸胀的腰身起来,出了后院从寺院侧门口就出来了。
哪知道人一出来,就有一个麻袋朝她套来。
到底是小姐出身,怎么挣得过四个大男人,加上天色已暗,人就被扛起来给带走了。
程娇儿并没有慌,相反她开始计算着他们的脚步和方向。
她打小方向感好,一次偶然偷偷看过爹爹的京城城坊图,对京城也十分熟悉。
大约一刻钟后,那些歹徒把她带入一个偏僻的院落,程娇儿装晕不哭不闹,那些人就没太防着。
只是待人被他们放下时,鼻尖被浸入一股莫名的幽香。
程娇儿暗道不好,怕是被下药了。
人被他们塞入一间柴房,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他奶奶的,这么水灵灵的女人,别便宜了他人,还是老子自己上。”
程娇儿闻言气的眼前一黑。
这个人她虽然不认识,但绝对见过。
不消说,肯定是崔家有人看她不顺眼对她动手了。
脚指头想一想都知道是谁在作妖。
程娇儿气归气,开始想办法怎么脱身。
几个大男人嘴里说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程娇儿只能装作没听到。
那熟悉的男子推开门朝她瞄了几眼,
“还没醒,爷我先去吃点东西,你们看着,等醒来了喊我。”
另外两人连忙称是,过了一会,剩下两个一个去前面弄吃的,一个去茅厕,程娇儿得了机会,便从柴房的窗户翻了出去,又悄悄翻了围墙,才逃了出来。
这里离崔家不远,她忍着身体的不适跑到了崔家后门,这里一贯是下人出出进进的小门,她塞给门口的婆子一吊银钱,就被放了进去。
她摸摸索索上了后院的游廊,特地选了一条僻静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