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尽管下着雨, 但好像是个什么特殊的节日,街上张灯结彩, 年轻男女成双结对,花菱和相星晖二人混入其中, 和世间其他普通男女也没什么不同。
花菱拉着他到处跑, 往日里看着普通的物件也变得极为有趣起来。她停在有一处卖胭脂的小摊前。
卖胭脂的老板眼力见儿十足,张嘴就是一句:“夫人瞧瞧这口脂, 这可是上京传过来的工艺,里头添了苏合、雀头等十几种香料,不光能防止嘴唇干裂,而且色泽浓郁细腻,香气馥郁,夫人不妨一试?”
相星晖满脑子又被“夫人、夫人”充斥着,眼见花菱问也不问价钱,准备掏出一把银子递过去,他才回过神来拦住,说:“师……”
花菱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相星晖羞赧到称呼到嘴边滚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我来吧。”
他取了一粒碎银,给了卖胭脂的。
卖胭脂的接过银子喜笑颜开:“公子和夫人真是相配,我在这里卖了十几年的胭脂水粉了,不是我奉承您,实话实说,我就没见过像您二位这样好看的一对璧人,祝二位百年好合啊!”
花菱在这个空档里抹好了口脂,单手揽过相星晖的头,让他稍稍低向她这边,“吧唧”在他侧脸印上一个红印子,在周围一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拉着被她又亲懵的相星晖溜了。
相星晖脸上带着个大红印子,尽管撑着伞,还是惹来不少目光,大多人在不经意间瞥过一眼后,惊觉不对再看一眼,而后又都掩着唇偷笑,花菱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比他们笑得还欢。
倒是相星晖,被花菱一路拉着招摇过市,面上带着点羞涩又高兴的样子,成熟可靠的师弟形象被打破,少年气出现在他身上,当真如那些人信口胡诌时所说的“师姐的小白犬”。
花菱觉得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相星晖还微微低头,方便她肆意摸头。
花菱捧着他脸,对着额头来了一下,脸上又多了一道红印子。掌心的脸颊骤然升温,花菱哈哈大笑。等她笑够了,花菱才伸手摸了条方巾出来,替他擦去脸上的印子。
花菱没有带手帕的习惯,但她知道相星晖肯定带了,这条方巾还是从相星晖胸前衣襟的夹层里摸出来的。花菱得寸进尺,相星晖一退再退,全盘接受。
雨丝没入街边摊上挂着的纸灯笼中,里头燃烧着的烛火不稳地摇曳几下,花菱伸手扶了一下纸灯笼,烛火不再晃动,散发着温暖的柔光。
两人漫无目的地闲逛。花菱刚摆脱单身狗身份,以及彻底解决了原著剧情的问题,前所未有的放松。
花菱见别的姑娘人手拿着个荷花灯,她也突然来了闲情逸致,去买了两个,同相星晖一起走到河边,放下两盏荷花灯。
望着被河水悠悠送走的灯,花菱心中默默想着,只愿疾病灾祸都能一并随这两盏灯被送走。
两人就这么在岸边站了一会儿,目送他们那两盏荷花灯消失在河流尽头。
“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叫,而后人群一阵慌乱,两人回头望过去,人群已经层层叠叠围成一圈,看不清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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