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实际状况不仅没有在好转, 甚至有加重的趋势。
她没能说服温景, 温景拉黑了她的联系方式。
她难以想象,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甚至生着病也永远先想着她, 爱着她的温景, 到底要忍痛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把她推走的决定。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有时候甚至也在想, 也许他就这样不好了也没什么关系, 她可以陪着他。
他不能游泳了, 就不游, 她会陪他找到其他他喜欢做的事。
他不快乐他很难开心起来, 至少只要她在身边,她就一定不会让他出事。
她不会放弃他, 就像他从来没有哪个时刻选择放弃她一样。
可是她现在, 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是什么。
甚至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对他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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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得知, 温景决定独自赶往澳洲参加训练时, 她不管不顾地飞扑到他的宿舍。
她在他门前敲门, 他无动于衷。
她旁若无人地敲着,直到其他宿舍陆陆续续探出几个脑袋来。
冷怀素的语调依旧很平:“温景, 你真的不放我进去吗?有人在看,我觉得有点丢脸。”
一声响动,门锁打开了。
冷怀素推门而入,他又没有开灯,她却一步一步朝着他挪过去。
感受到他就在眼前了,她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
“你真的要去澳洲?”
“嗯。”
“那我这部戏结束了去找你。”
“不用。”
两人陷入了长长的静默中,冷怀素无意识地薅着他后脑勺的头发。
轻飘飘地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过好你自己的生活。”
冷怀素忽地恼了,她推了他一下,将他推到在床上,自己欺身下压过来,她虚虚掐住他脖子,恨恨地说:“你怎么就不明白!没有你的生活我要怎么好好过?”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发脾气。
她快气死了。
他能体会他对她的心,难道就不明白她也是一样的心吗?
“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姐姐。”温景忽地很悲观地说。
冷怀素听见这话就烦,她不管不顾地咬住温景的下唇,不再考虑他的感受,而是肆意地吮咬起来,可吻着吻着又担心起来,揪住他的衣服拧成一团,最后还是放开他。
她指着他给他下最后通牒:“好,我可以不去澳洲,我可以暂时不管你的事,但你要给我一个期限。”
“还有,每个月都要给我打一个电话,至少打一个。”
他们就这样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