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娉婷真的是被他跟二妹宠的没边了,在大皇子面前竟然敢说出那种话。
这件事是有人通过夏娉婷对付他,从而让轩辕翼失去得力的臂膀。
这可是关乎了大皇子,两人关系虽好,但一旦涉及权势利息,那关系什么的一点用没用。
这夏娉婷真是一点都看不透,还在这里发小脾气。
“大皇子,娉婷是无心之言,说话不过脑子,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轩辕翼皱眉点头,提点的心思也没了。
这夏痕虽然少年天才,对朝堂之事游刃有余,可一旦关乎两个妹妹的,就容易昏头。
就像昨日在皇宫,竟然配合夏烟骗了他。
夏娉婷这件事一直有人在暗中兴风作浪。
大皇子出现那日,虽然停歇了两年,可后面又有卷土重来,来势汹汹的味道。
风沧澜略有耳闻,也嗅到了其中不同寻常。
能在那么快的时间发酵,不可能没有人推波助澜。又如此有阻止有纪律的搞事,后面有人在策划。
不过风沧澜不在意,甚至还有看戏的心思。
这位少年丞相虽然头脑聪明,但对待亲情这件事上拎不清轻重。
若是夏娉婷改不了那嚣张跋扈的性子,夏痕后路堪忧。
轩辕翼跟夏痕为这件事想对策焦头烂额,风沧澜跟宗正昱这边就安静很多。
这几天风沧澜来月信,宗正昱不让出门、不让吹风、不让碰冷水,被当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偶尔逛一下译馆,都被宗正昱围的全身上下就剩一双眼睛。
看着铜镜中跟修女般的自己,风沧澜无声的翻了一个白眼。
“我不是来个月信,你搞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绝症。”
“不许胡说。”宗正昱眉目严肃,风沧澜撇了撇嘴。
“我问过了,你这段时间忌生冷腥辣,吹风。让你待屋里你待不住,想出去必须这样。”
“知道了。”风沧澜把头巾拉上,越看越觉着不对劲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译馆,刚消失在门口,一扇门缓缓被推开。
君时瑜幽深的狐狸眼里充斥着阴森骇然,瞳仁之下跳跃着杀戮之气。
修长苍白的手指上,捏着一叠纸,上面记录了一个人的平生。
他捏着纸的手缩紧,下颚紧绷,脸上尽显幽亡森然。
收回视线,关上房门,君时瑜转身回了厢房。
坐在桃木团花雕刻凳上,他捏着那叠纸的手在发抖,整个人萦绕着一股阴森骇然的气息。
聚焦的视线定格在那叠纸上,胸腔起伏不定,惨白的脸颊上隐隐有青筋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