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宗正昱选择了,恢复正常。
风沧澜美眸中的宠溺亲昵慢慢消散,变成客服式的假笑,不带丝毫情感。
明确察觉到风沧澜的变化,宗正昱一颗心不断下沉,感觉有什么东西远离。
想抓却抓不着,最后抓了一手空。
犹豫着说什么,就看到风沧澜摊开银针,“当时你是磕到脑袋才变成这样的。”
“估计脑袋有淤血,淤血除了就能恢复正常了。”
她的声音依旧轻软,但却没了之前的温度。
现在她好像就只是大夫,而他是病人。
恢复后会发生什么,宗正昱不用想都知道。
在沧海一粟院子外偷听的话,不断在脑海里盘旋。
他脸色煞白,只有一个念头。
风沧澜要走了。
看着那又细又长的银针,宗正昱猛的抱住脑袋,“不要!”
“娘子我不要扎针!”
“疼!不要!”
他搂着脑袋就往外跑,风沧澜原地不动扬手一挥,敞开的大门“啪”的一声关上。
宗正昱站在门口眼底神色千变万化。
“小昱昱,回来。”风沧澜的声音没有之前的绵软,此时冷硬而强势。
宗正昱倔强不动。
风沧澜的声音再响起,“回来!”
宗正昱全身一哆嗦,悠悠转身回去坐下。
“把手放下来。”
他搂着脑袋的手缓缓放下来,同时仰头看向风沧澜。
那双狭长的凤眸泪水盈盈,眼角发红,可怜又委屈。
“娘子,可以不吗?”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询问着。
可以不扎针吗?
可以……不离开王府吗?
眼眶的泪水夺眶而出,滚滚落下,滴落在风沧澜的心尖。
她只感觉心头被密密麻麻的针扎。
最后却还是冷硬别开头,尽量柔软的声音道,“不疼的,很快就好了。”
再三询问后无法拒绝,宗正昱低下了头。
坐在那里等着风沧澜施针。
看着跟前的头顶,风沧澜呼出一口浊气,从银针布包中取出一根银针。
宗正昱放在双腿上的两手猛然缩紧。
“轰——”
就在风沧澜扎针的一刹那,房门被一脚踹开。
风沧澜抬头看去,就见风疆满脸冰冷闯进来。
“爹?”风沧澜放下银针走过去,“爹你怎么来就?可是有……”
“啪!”
响亮的巴掌声从四周传开,离院的暗卫纷纷戒备。
下面若再有动静,立马现身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