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掉腐肉,她将手帕放在温水里浸湿,然后擦拭伤口边缘的血迹。
处理完,把放在旁边的酒开封,以酒消毒,最后银针穿线在跳动的火苗上熏烤片刻,把伤口裂开比较大的地方缝合起来。
一番操作下来行云流水,在做手术时,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神圣高贵。
把昨晚捣碎的药倒在绷带上,缠绕在四肢腐烂的地方。
“好了。”
缠完,风沧澜去面盆净手,“三天换一次药,一月便可愈合。”
“但要恢复到以前那般,至少需要半年。”
“这半年不能用武,更不能提重物,两到三月可以试着慢慢下床,切记不可急于求成。”
风沧澜细细叮嘱,三人都还没从好了两个字走出来。
云飞云秦是因为还未看够,而殷却完全不敢相信。
“当真?”他沙哑如拉锯的声音夹杂着难以置信。
风沧澜擦拭水渍的手微顿,“你不相信我?”
“是不敢相信。”他都已经做好了一辈子躺在床上,做个植物人的准备了。
如今有人告诉他,他又能站起来了,又能像以前那样……他不敢相信,怕这是一场梦,是为了宽心。
“我的话,你大可放心的相信。”虽然偶尔她也骗骗人,但治病救人这件事上,她从不虚言。
“我想,整个商洛大陆,你不相信也,应该也没人能相信了。”
“好好歇息吧。”
手术成功风沧澜离开木屋,云飞云秦紧跟其后,刚才那打破传统的救人方式实在是让他们眼前一亮。
困扰他们许久的事情,这位神秘的大师伯只一探脉就发现了问题。
“跟着我干什么?”注意到后面跟着两人,风沧澜止步。
两人不约而同靠过来,“大师伯,出山后我们能跟着你一阵子吗?”
他们自认为医术算是小有所成,今日才知道天外有天。
“不行。”她果断拒绝,疏离的语气非常明显,没有商量的余地。
被拒绝两人有些失落,就挺好奇这大师伯怎么这么奇怪。
他们可是今年唯二要出山的两位弟子,外界都已经派人争抢,大师伯竟然拒绝。
果断拒绝后,风沧澜回了自己房间。
谷主掐着点去找云飞云秦两人,“怎么样?看完你们大师伯救人后有什么想法。”
“手法新颖,闻所未闻。”
谷主摸着胡须,一脸欣慰,“那是自然,不然也不会成为你们的大师伯。”
“只是没想到,几年未见,你们大师伯医术又精进了。”比他估算的时间少了许多。
见自家师傅引以为傲的模样,云飞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师傅,这位大师伯究竟是何方神圣?”
从来都那日就一直带着惟帽,一直不露面,神秘的很。
“别问,也别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