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沧澜抿了抿朱唇又道,“我说买了赔你,不是说看不起的意思。”
“我只是单纯的想,弄坏了东西要赔,仅此而已。”
留下这番话,风沧澜就踏出房门,宗正昱依旧没回应,垂首专注清理画卷上的墨汁。
离开书房,风沧澜侧眉道,“不用送了。”
“是。”问情止步,扫到风沧澜泛白的脸颊道,“王妃若实在疼的厉害,可去药庐找温管家,他医术还行。”
对于问情的关心,风沧澜神色温和些,“谢谢,不用了。”
说完就搂着手腕头也不回的厉害。
注视着风沧澜远离,问情才撤回目光转身回书房。
“回禀王爷,已经送王妃离开了。”
宗正昱用白色手绢一点点沾着上面的墨汁,两只手都染上了墨汁,却丝毫不显狼狈不堪。
“你倒是非常关心王妃。”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响起,却莫名中带着一股泰山压顶的压力。
问情瞳孔一缩,赶紧解释,“属下是见王妃面色苍……”
他话未说完,对上宗正昱深黑如墨的瞳仁,迅速垂首,“属下逾越,请王爷责罚。”
“下不为例。”
听到这四个字,问情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离开书房后,风沧澜搂着手臂疼的面色扭曲。
转身准备去药庐,温逢君那副嘴脸浮现在脑海里,她当即转身向着王府大门的方向走。
似乎是脱臼了,好像还肿了。
沧海一粟没有治疗的药物,又不想去药庐求温逢君,便打算出府找人接回去。
走到门口,风沧澜将随身携带的令牌掏出来顺利出府。
快到报社,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又想到画书清的身份,风沧澜转弯去了一趟成衣店,再出来就是雌雄莫辩的翩翩公子。
捂着手臂快速往报社的方向走。
转弯时走的太快,没看到转角处走来的人硬生生撞了上去。
本就脱臼的手臂更是雪上加霜,她当即疼的血色褪去,面白如纸。
心绪烦躁准备破口大骂,头顶就响起道歉的声音,“对不起,没注意有没有撞到。”
对方先一步道歉,风沧澜也不好发作,只能拧着眉,“没事。”
丢下两个字就准备离开,却被一股力拉住手腕,“小公子,是你?”
风沧澜暴躁抬头欲问什么事,就对上跟前略显诧异、惊喜的脸庞。
他一身素衣,身长纤细有一种谦和文弱,温润儒雅的感觉。
可眉宇间那两分怯懦跟自卑,却破坏了整体气质。
“上次你帮了我,准备跟小公子道谢,才想起来忘记问小公子贵姓,没想到今日又碰上了。”
素衣男子声音清浅温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有股神奇的魔力好似能抚平人暴躁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