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憋在心里,理智地换了种问法:“你的其他家属票座位也在附近吗?”
“嗯?想知道?”圆溜溜的眼睛让他再次起了逗弄的心思, “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
他到底怎么每次都能做到坦坦荡荡地说出这些话。
“不亲我就不说了。”见她无动于衷, 陈时遇补充道。
她用一物降一物的态度, 装作不在意道:“那你就别说了!”
“别别别, 我说我说。”他挤了过来,“亲你一口总可以吧。”
说完便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说道:“我的家属票就只有你手上这两张。”
苏澄安误会了他的意思,惊讶地问道:“不会吧?你们只能拿两张?”
瞬间觉得手上的两张门票如同烫手山芋。
“不至于。”陈时遇笑她的反应,告诉她真相,“我以前不拿家属票的,这次严谨来说是第一次。”
他所说的和她认知里的情况截然不同,疑惑道:“这种程度的演出不会邀请家里人来看吗?”
“……不会”他在心中揣度该怎么和苏澄安说。
放在四五年前,他可能会有着那份迫切想要得到家里人认可的心思。可当HOPE在乐队圈子里崭露头角,在港城第一次举行过千人演出时,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回家的票,却被家人把他闯出的成绩当作小打小闹,算不上名堂。
他仍然记得那两张门票放置在家中客厅的桌子上,直到那场演出结束也无人问津,最后还是他亲手把它们丢进了垃圾桶。
家人不反对他的追求和坚持,但是也不支持,只要不提及做音乐和玩乐队的事情,他和家人的关系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支离破碎的回忆被他浓缩成一句话:“他们不会来的。”
“那我很荣幸诶,居然是第一个。”虽然他表现得不明显,但苏澄安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了她不能理解的情感,也怪自己提及这个话题。
时间久了,陈时遇在这件事情上心里已经没太大的波澜。
更何况如今台下终于有为自己而来的人,他拢住苏澄安,喃喃细语道:“以后的家属票都是你的了。”
“好哦,以后也要给我好好选位置。”这股酸涩的情感让她依偎在他的怀中。
他把下巴放在她的头上,答道:“一定。”
“咳咳——”
突然传来咳嗽的声音,陈时遇冷静地抬起眼眸看向门边,
又是同哥。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同哥不再像上次那样手忙脚乱,发出些声音淡定地等着两人发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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