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回来,她都是靠着自己的一股意志力撑着,现在看见信任的人她再也撑不住了。
她视线模糊,身体很冷很冷,直接晃悠的向前倒去了。
“舞裳!”
南羽天黎一惊,几乎是瞬移的速度,他一把抱住了要落地的阮小离:“舞裳,舞裳?”
她怎么了?
她身上很冰冷,而且还有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这是伤到哪里了?
阮小离安心的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想说话,可是喉咙里面有鲜血涌上来,她怕会吓到南羽天黎,立刻闭紧嘴巴生生的把血咽回去了。
小恶看着有些揪心。
小离是真的在意这个男人。
“小离,你现在......”
“能回来见他,我知足了。”
南羽天黎发现她异样,立刻伸手揭开了她脸上的面巾:“舞裳,你伤哪里了?”
天色很暗,她身上穿的是夜行衣,一片黑色,哪里出血了都看不清。
他一把抱起她:“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舞裳,我带你进屋看看。”
他快步的抱着人进屋子,将人放在了床上,正准备去点灯的时候脖子却被阮小离抱住了:“我冷。”
软绵绵又带着哭腔撒娇的声音,这两个字差点让南羽天黎心碎了,他眼角微热:“我抱住你,不冷,很快就不冷了。”
他只能抱着阮小离过去点灯。
烛光照亮了房间,也让他看清了她的状况。
看见的一瞬间,他呼吸都颤抖了。
黑色的夜行衣腹部全部是湿的,全是血。
阮小离精致妖艳的脸庞此刻苍白无比,她还努力的带着笑容:“这次受伤有点重......”
她似乎害怕被责备一样。
有点重,这叫有点重?
他半抱着她,伸手解开了她的腰带,将上衣解开了。
褪去黑色夜行衣,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衬衣服,衣服上全部是鲜红的鲜血,格外的刺目。
他继续掀开衣服,只见她细细的腰肢上面有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这是被剑划伤的。
随着她的呼吸,腰间不断的渗出鲜血。
什么叫肝肠寸断,现在就是,南羽天黎从来没有这么慌过,他给她把脉边说道:“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他。
阮小离靠在他怀里不说话,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么重的伤,活不了了。
这刀口直接划破了她侧腰的肾脏,大出血,现代的技术都不一定能救的了她,这古代就更不用说了。
这也是小恶沉默的原因,小恶很清楚阮小离现在的状况。
南羽天黎眉头紧锁。
阮小离拉开了他把脉的手指:“没用的,我能回来再看见你就已经更高兴了.......路上我差点就想在路边睡着过去了,我就想回来再看看你。”
她声音很虚弱,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听的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