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到,吃吧。”
看着递进来的糖人,楚乐瑶一时破涕为笑,她唇角上扬,伸手,接过,将糖人握在手中。
尽管前途未卜,甚至说严重点,是生死难料。
可是以后,她身边都会有宁哥哥陪伴同行,想想,便一点都不害怕了呢。
等宁筠策马回到夜枭这边来,后者睁开眼,手指一抬,掀开车帘一角。
微微低头看向他。
“到了夜国,你可不能如此明面上宠着她。”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低沉的提醒,没有恶意。
宁筠却只无声勾唇冷笑了下。
“为何不可?”
他偏过头,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夜枭。
眼里满是坦荡和无畏。
见状,夜枭暗自叹息,依旧语重心长。
“你这样,会使她成为众矢之的,虽说她贵为北国公主,可夜国与北国相隔甚远,到了王庭,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你的明目张胆宠爱,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夜枭是过来人,他这话,自然是基于徐若宁的前车之鉴才有感而发的。
但宁筠却压根不这么想。
他只是目光清寒,带着一往无前的厉色。
“我宁筠的女人,便是要光明正大地活在太阳底下,我愿明目张胆地宠着她,绝不让她受丁点冷落和委屈。
至于麻烦?有我挡在前,我看谁敢找上她。”
说着,他握了下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策马向前。
“陛下,你与我,是不同的,而乐瑶与我娘,也不一样。”
他比夜枭更果决,他只有一个楚乐瑶是弱点,没有那么多束缚;而楚乐瑶看着乖柔天真,却比他娘要坚强和勇敢。
他们一个不会隐忍让心爱的女人躲躲藏藏受委屈,另一个不会甘于在背后做小女人,只会站在他身边,一同面对和反抗。
如果他连保护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娶她?
答应过她家人的承诺,他一定要守住。
夜枭看着儿子年轻挺拔的身姿,目光里闪过一丝黯然。
随即却是释怀。
也罢,年轻人,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没做好,又有什么资格教他怎么保护妻子呢?
他只是个失败的例子。
“陛下,您别恼,殿下他只是一时和您赌气,等想通了啊,自然就会和解了。”
泉公公还以为他和宁筠置气,被宁筠的话伤到了,便忙低声安慰他。
“小泉子,孤没有恼,孤只是觉着后悔,如果当初……罢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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