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起来形销骨立,身形瘦削却颀长,一张脸带着些许的阴郁之气,但难减英俊,尽管眼角留下岁月的细纹,却依旧是个会叫小姑娘心动的美型大叔。
门外候着的一名小太监,在见到独自进宫,且风尘仆仆,神色匆匆的乌苏时,便多了个心眼,忙趁着不注意溜出王殿,朝王后的寝宫奔去。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乌苏日夜兼程,陆路水路接连着赶了十日,都来不及回府上梳洗换身衣服,就直奔王宫复命了。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夜枭看起来倒是淡定,丝毫没有紧张,对于他忽然独自回来的事,也只字不提一声疑惑。
“陛下,臣殿前失仪了,只是臣要回禀的事兹事体大……”
“行了,你们都退下,孤与乌将军有话要单独谈。”
夜枭将手中的烛台递给身后的太监,挥了挥手,示意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退下。
很显然,有一半是犹豫不愿意的。
这些,都是百里凝霜要么光明正大要么偷偷安插在他这的眼线。
见状,夜枭不急不躁,只扫过这些人。
“怎么,孤如今连殿内的你们都使唤不动了吗?”
他阴郁地冷笑了一声,立时叫这些宫人吓得退下。
毕竟,陛下有时候疯起来,直接提剑就杀宫人的,就算他们身负王后给的任务,也不想就这么丧命了。
大不了,等王后那边问起时,他们再如实说明,陛下与将军单独会面,至于其他的,那就是主子们之间的事了。
和他们这些宫人无关。
等人一走,夜枭便在矮桌上座坐下,指着对面的位置,“坐。”
“臣……”
乌苏很急,现在使团被扣押在北国,他办事不力,王后一党又对他多有猜忌排挤,他如今只能找陛下商讨对策。
但是陛下这个态度,却令他有些忐忑和犹豫。
夜枭不紧不慢地亲自倒了杯茶,递到乌苏面前,“先喝口水,喘口气歇会儿再说。”
“陛下!”
“孤说,喝口水。”
夜枭只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狼狈的乌苏,表情笃定又平静地强调道。
听了夜枭带命令的口吻,乌苏只好恭敬地端起茶杯。
“是。”
然后也不顾水烫不烫,就灌了口,表情微微痛苦了下,就又松开。
“陛下……”
“急什么,你与孤在这殿内单独待了这一盏茶的时辰,在王后那,你便是孤的人了。”
没想到他会忽然来这么一句,乌苏睁大眼睛,嘴巴张了张,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