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
衾嫆爽快地点头,问楚乐瑶,“那你和堂妹堂弟一块在城内玩玩,天黑前要回家知道么?”
倒不是王府的规矩,而是楚乐瑶幼时走丢过一次后,衾嫆就对女儿的出行颇为上心,加上在蓬莱住了许多年,楚乐瑶乍一回京,人生地不熟的,担心她被人拐了。
哦,想起京中如今戚继北负责戚嫣周全的那些护卫,加上楚漓给女儿派的暗卫,她又稍稍松口气。
问题不大。
但是天黑一个女孩家在外头总归是不大安全的。
偏偏安哥儿此时不在府上。
楚乐瑶乖巧点头,她本就不是安静的性子,听说出去玩,就很兴奋,当下便挽着楚云喜的手,欢欢喜喜地出门去了。
衾嫆想了下,还是叫陈恪的小儿子跟着一块,陈恪这小儿子随了陈恪,聪明又鬼主意多,从小在京中转悠,懂得也多,别看他和楚乐瑶差不多大,那可比楚乐瑶要人情世故还有各种门路通晓得多了。
加上阿羽也在,衾嫆便安心去绣她的荷包了。
楚漓随着年岁增长,这吃醋的本事也见长,先前她给楚乐瑶绣了个斜挎的小布包,用来装小零嘴用的,他见了,便张口就吃味,说是成婚多年后,她都不怎么给他做这些荷包香囊了。
衾嫆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反驳他“明明是你说舍不得我熬眼睛不让我做的”,楚漓才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咳了声说“你白日做,慢点做,我之前进宫,见皇上都贴身佩戴皇后给做的香囊”。
一句话,衾嫆就懂了。
这么大把年纪了,都快当祖父的人了,居然和弟弟攀比起来。
真是幼稚。
话是这么说,但她转身就找了布料和针线,给他绣荷包。
再说楚乐瑶,她和楚云喜还有太子出门,那不说她自己带的暗卫了,太子身边那是有大内高手暗中保护的,毕竟是皇储,那必须谨慎些。
他们走的大道,一行都是模样俊俏出众的小少年少女,说说笑笑的,分外引人注目。
不过楚乐瑶还是最惹眼的那个,毕竟十五岁,亭亭玉立的年纪和样貌,又爱笑,声音也悦耳,就是对着小商贩,她也是逢人便笑,礼貌又平易近人的。
“你喜欢这个吗?”
楚乐瑶知道楚云喜是个喜形于色的,她想要什么都会自己说出来,但是反观太子就不一样了,他就算在外边,也是端着的,加上一行人一个堂姐一个胞妹,他身为男孩子,就算年纪尚小,也是做足了小男子汉的样子,照看姐妹俩。
楚乐瑶见他盯着商贩面前的糖画,不禁思忖了下,小声地问了句。
太子只是抿了抿薄唇,耳朵有些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
君子不可虚言,他不想说假话,但也不想叫人觉着堂堂太子殿下,居然喜欢女孩儿家才喜欢的糖画。
传出去要损颜面的。
“这个怎么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