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是这端亲王妃的荣宠同她的容貌一般,多年不变。但眼下她怀有身孕,不便伺候端亲王了,那就好办了,找个机会,将女儿塞过去,他们都是男人最是了解男人了,哪有不偷腥的?
于是,楚漓清晰地感知到,最近上个街,去哪里都能碰到“偶遇”他的闺阁少女,不是掉落了帕子,就是差点崴了脚,险些扑入他怀里。
好在,楚漓不是文弱书生,也不是没有个护卫在身边的白衣,每次这种事,都被书语给挡去了。
且在楚漓的示意下,但凡有这种意图不轨的女人接近他,可以直接出剑吓唬,不必顾虑对方家世身份。
书语听了这命令,自然就是说到做到,但凡是不长眼的往前凑的京城女子,不计老少的,他先自己挡着些,如果还不肯闪避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暗卫的剑,可不是拿来秀着玩的。
是以,京中这些个被家中催着来勾引端亲王的贵女们很是惶恐,都是些弱女子,谁都不想命丧于端亲王手下的剑下。
回去就和家中哭惨,求家中父母怜惜,不要让她们成为亡魂。
这样一来,倒是少了一大半上赶着当妾的。
但也有不怕死的。
某为武将的女儿,这天在书语出剑时,也动手了。
她拿着鞭子,“端亲王,听说王妃喜用鞭,鞭法一绝,臣女也喜欢。且臣女认为,女子要三从四德,她身为王妃,怎可一直拦着您纳妾?这不合规矩。”
书语觉着这姑娘脑子有病,没看到主子的脸都沉了下来么?
还敢拿这套说辞来挑剔王妃?怕是不知道在王府中,王妃最大。
楚漓冷着脸,直白地回了句,“本王的妻子如何且不说轮不到姑娘你点头论足,再说——本王无意纳妾是本王的事,外人不配评价,更不配说道王妃。至于姑娘你,不是谁拿了鞭子都像王妃那样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别当跳梁小丑。你请自便,若是再多说一个字王妃的不是,那不管你是谁家的女儿,今天,都别想好好地离开了。”
话音落下,女子顿时脸上无光,尤其是她为了达成目的,还挑了个人不少的地方说的这话,如今被端亲王这般落面子,只觉得像是一记耳光打在脸上,叫她好生没脸。
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咬着唇,“王爷何苦羞辱臣女?臣女不过一番好意……”
“这样的好意,本王无福消受。本王娶的是这天底下最美也最好的姑娘,今日话就一并说了吧,本王这一生都只会有王妃一位妻子,不纳妾不另娶,直到死。”
无视了哗然一片的围观者,他冷淡地瞥了眼被他一句话羞得恨不得钻地缝的姑娘,转身先离去。
将她交给书语来处理了。
“姑娘,你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
他的“送”可就不是那么好承受的了。
女子咬了咬牙,又是委屈又是生气,还夹杂着几分害怕——
怕得罪端亲王府。
但又落不下面子,感觉周遭的人都在嘲笑她,顿时跺了跺脚,将鞭子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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