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桌上,手一拉,锁便开了,得益于族长将玄青的东西保护得太完好,这锁都没换新的,一拉便能将老旧的锁给拽下来。
“这族长是个正人君子。”
衾嫆在一旁看着这锁,可见对方根本就没有动过这屋里玄青留下的东西,只妥善保管,并未乱动和检查里面的东西内容。
淮娘小心地打开了箱子,箱子最上方便是一只虎头鞋。
她眸子一晃,眼里翻涌着惊涛骇浪之色。
这是……
她的虎头鞋。
她曾在娘亲那看到过另一只,还问过为什么这鞋子只有一只,娘亲说的是,时间太长了,不知道丢哪了。
是她周岁时穿的虎头鞋,娘亲亲手一针一线地做的。
原来,这只并非是丢了,而是被爹拿走了。
紧紧地握住小小的虎头鞋,淮娘咬着唇,很用力,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好一阵,才平复了心中起伏的情绪。
将虎头鞋放桌上,她又拿起箱子里的一支珠花,看着年岁也很久了,看花色样式,都是娘亲喜欢的。
珠花旁边有三只木娃娃,两大一小,一家三口。
小娃娃胖嘟嘟的很是憨态可爱,大些的,身姿曼妙,惟妙惟肖。
她看着这对娃娃旁边的那只,是个高大的男子,手上握着把剑,剑眉星目……
娃娃雕得很是逼真,尤其是母女俩的,但淮娘却是默默抚过男人的娃娃的眉眼,一滴眼泪,就这么砸了下来。
“你爹,一定很爱你们。”
一旁的衾嫆见状,也很是动容,她叹了一声,道。
只可惜命运弄人,因为族规,因为所谓的诅咒,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父女不能相聚。
擦了擦眼泪,淮娘吸吸鼻子,嗓音微哑,“也许吧。”
这回却没能再嘴硬了。
她继续往下翻,然后就看到了一幅画。
她将卷轴打开,画上的女子,是她娘亲。
箱子里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淮娘将书信装进了小木箱里,放在床头原处,想了想,又打开木箱子,拿走了一家三口的木娃娃。
放进怀里。
“看看别处?”
衾嫆扫了眼屋内的陈设,简单到找不出什么线索来,不由得问她。
“嗯,既然族长这么防备我,这住所绝对是有问题的……”淮娘始终不相信自己爹的死因会那么简单,她想着,便走向院子里。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