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咧嘴乐的戚继北,一听,这还得了?
他家娘子这个“重”可是要不了两三月就要卸下来的,等她生了孩子,自己又在京中任职,自然不能说是肆意妄为地出去游玩,那岂不是要分局两地?
“不成不成的,你们真是想当然了,等你生完,孩子还小,怎么可以带着她出去风吹日晒?孩子都不会走路,走路之前,离开家到底是不方便……”
话没说完,就被容央在桌子底下伸脚踩了一下脚面,疼得龇了下牙。
嬉皮笑脸地看着她,不意外地被她瞪一眼。
“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算盘,等孩子会走路了你又要说,那得给孩子请教习师父,学武,上学堂……反正怎么都有你说的。”
闻言,众人皆是忍俊不禁,觉着这两口子还真是有趣,凑到一块便要斗嘴,当然,一般都是容央单方面地斗,戚继北不怎么敢还口的。
戚继北讪讪,摸了摸后脑勺便是笑。
“哪有,这不你表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到时候如果能出去游玩,我绝不拦着你啊。”
心中却是腹诽,到时候真生下了孩儿,我可不信你能舍得丢下孩儿独自出去潇洒,更别说带着年幼的孩儿出门乱跑了。
倒不是他不乐意容央出去玩,而是不乐意和她分开,这如果自己也能像端亲王这般闲散逍遥,那他立马带着娇妻游历山水,也享受下这样潇洒自在的人生。
这不是皇命难违,差事在身没有办法嘛。
衾嫆适时地开口,笑道,“行了,以后的事以后说,如今我们都是双身子,做个伴在京中好好养胎,先用膳吧。”
说着,用公筷给容央夹了一筷子菜。
这个话茬成功被岔开后,众人便开始安静用膳了。
等用完膳,衾嫆和容央在凉亭乘凉,而男人们则是去书房谈正事。
春花和小桃给她们打着扇,听着她们俩嬉笑着讲述外边的趣闻。
“什么,塞北的草原草有这么深?那跑马时岂不是很不方便?”
容央听什么都觉得新奇,什么都要问一问。
而衾嫆也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是啊,不过还好踏雪是千里驹。”
“江南的水乡真的有吴侬软语的女子撑船从湖上经过,卖莲蓬吗?”
容央眼睛亮晶晶的,哪里像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就像是从前闺阁中时那般,像个小姑娘似的,保持着好奇心。
衾嫆没想到她会对这个感兴趣,也是摇头表示好笑,“可不是么,江南那边的女子个个都会唱歌,声音好听不说,身段也纤细,当真是应了那句江南出美人的说法了。不过撑船卖莲蓬的渔女倒是不多,渔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