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又不同于浮于表面的药膏刺激眼睛的那种疼,就是头里面痛,他咬着牙,一个不慎,微用了些力,就将唇给咬破了。
衾嫆看到了,下意识站起来。
却被沈寄年一个眼神给盯得,又坐了回去。
她答应过的,想留下来陪着一起治疗也行,但前提就是,不管出了什么事,她都不能打扰沈寄年的治疗。
只好咬了咬红唇,目光里盛满了心疼地干巴巴望着。
沈寄年倒是面不改色地将一套治疗给做完,最后再让衾嫆命小桃将煎好的药端过来,楚漓喝下。
便结束了今日的治疗。
“你很配合,照这个情形,你的眼睛应该过几日便能感知到光了。”
在木槿端过来的铜盆中净了下手,接过巾帕拭了拭手上的水珠,沈寄年一边擦拭一边淡定自若地丢下这么个好消息。
然后收拾了自己的银针和药瓶,放进药箱中,提走。
剩下衾嫆激动又高兴地行至楚漓身边,握着他的手,高兴不已。
她除了诊出喜脉那日有些不适,呕吐得厉害,这几日,倒是什么事都没有,看起来都不像是个怀了身孕的女子。
此时更是,她面上挂着明艳娇俏的笑,像是小姑娘似的,“太好了,太好了相公,你很快就可以重见光明了……”
被她的喜悦感染到,原本很是淡定只有浅浅的心头喜色的楚漓,不禁跟着一道莞尔点头,“是啊,多亏了沈大夫。”
“你,你躺下睡会儿,刚受了苦,现在睡会儿就不疼了,等你醒来就可以用午膳了。”
衾嫆嘴角上扬,然后扶着楚漓,强硬地让他赶紧躺下睡觉。
“现在有些睡不着……”楚漓不禁无奈苦笑,整日地睡,倒是睡得多了不大困了,但他却很是顺从衾嫆的话,躺下了。
闻言,衾嫆想到什么,便道,“那,那我给你读信吧,皇上给你写的信我读给你听。”
她想起楚煜给楚漓写了信,但是因为眼睛的问题,这封信都没来得及拆。
至于容央和爹爹给她写的,昨晚临睡前她便看完了。
内容不外乎是想念她,还有唠嗑京中又如何如何,但是她不在都不热闹了。
还问她几时能回京,在外边安不安全,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容央的信毫无章法,想到哪里写哪里。
她爹更是,唠唠叨叨的,还说什么她舅舅都快当外公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抱上外孙。
衾嫆想到这,便笑了,一会还是赶紧给他们回封信好了。
“好。”
楚漓觉着这也不错,他现在头疼,眼睛也疼,转移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再说,楚煜给他写的信,他还是想听听写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