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冲到树下,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大白马,顿时面上满是笑靥,伸手就去摸对方的脖子。
马儿打了个响鼻,有些傲慢地甩了甩尾巴。
她眼眸一晃,随即惊喜更甚。
“真,真是踏雪?”
楚漓走出来,“原是想着应该找不到这马了,谁知道它这般聪明,在遇到沙流时,朝高处跑,躲过了一劫。我让书语派人去找时,这家伙刚好自己跑到你说的那家茶棚老板娘那,被老板娘收留了一晚。”
所以说真是缘分和运气了。
衾嫆喜出望外,不住地抱着踏雪的脖子亲昵,“踏雪,踏雪,我们踏雪真聪明!”
被夸奖的踏雪,傲娇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音来。
尾巴不住地甩着,低了低头,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一下衾嫆的手背。
以示理睬。
衾嫆却很高兴,蹭了又蹭,抱着踏雪的脑袋不放。
“相公,谢谢你啊。”
再抱了下后,被踏雪嫌弃地甩着尾巴躲了躲,她才松开,转过身,冲楚漓笑得明媚豁达。
见她总算是没有心事,楚漓不禁摇摇头,戏谑道,“若不是踏雪回来了,你只怕这几日又要茶饭不思下去。”
被说中心事的衾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耳朵。
她这几天的确因为踏雪而始终心里惦记,躲着闷闷不乐的,但没想到她已经很努力掩饰了,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嘀咕着,却微微仰着小脸,伸手抱住他的腰,看着他头上的纱布,又有些心疼,想要摸一下。
却被楚漓反手握住了小手。
她眨了眨眼,不解地望着他。
“刚摸了马,又来摸我,嗯?”
“……”
衾嫆一噎,随后好笑,故意拿手去碰他的脖子,“它还舔了我呢,那你怎么办,脖子上没准都是它的口水——”
楚漓是有轻微洁癖的,她这么一说,果然男人好看的眉微微拧了一下,向来不舍得对她皱一下眉的男人,这会儿表情微微古怪。
衾嫆见状,“扑哧”就乐了。
恶作剧得逞的笑挂在脸上,看起来可欠扁了。
楚漓不由得睨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顽皮。”
但语气却满是宠溺,哪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你今天觉得怎么样?头还疼不疼?”
衾嫆一改嬉笑模样,指了指楚漓的头,关切问。
楚漓眼神微微恍惚了下,随后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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