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瞧见了,不禁哼笑,“德行,也就容央治得了他。”
再回眸,见楚漓似是有些心事的样子,她忙将吃的放下,问道,“相公,怎么了?是不是你师父那边有消息了?”
楚漓微微牵了牵嘴角,“师父说让我们不要找他了,还让我们如果想离开上京,就早些准备。”
他说着,嘴角笑意却没有什么喜色,“我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姣姣,师父的下落是断了,他既然不让我找他,那一定是我们去了帮不上忙,至少现在他很安全,要不,我们准备准备,动身去塞北吧。”
他握住衾嫆的手,眼里带着期盼。
衾嫆一愣,总觉得楚漓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不禁疑惑,“可是真不用找你师父了么?”
“姣姣,你还不明白么,这事或许牵扯到的不只是师父,还有我母妃,以及我,应该说,师父不希望那些人找到我,是不是说明……其实那些人还不知道我的存在?”
他的话,叫衾嫆微微迟疑,她抿了抿嘴角。
好一会,才反握住他的手,“好,我听你的。那我们今晚就开始收拾行李?明天我去和爹和宁姨他们说一声,过几日,咱们就走……”
楚漓的话叫衾嫆想到的却是,如果他母妃的身世不简单,那么他师父跟着族人走了,却不肯让楚漓去找他,那么就是楚漓猜的这样,他师父是在保护他的下落,或许,楚漓的存在一旦被那些人知道了,反而会对他师父来说是一种危险。
既然这些人对楚漓来说是威胁,那她就不希望继续留在上京,让楚漓冒一丁点的险。
衾嫆的行动力很快,她说收拾,当天晚膳一用完,就开始亲自列了单子,督促春花和秋月将东西一样样放进去。
春花之前虽然就知道衾嫆有意要离开,但没想到这么快,而且不带她们。
她登时就眼睛红了,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委屈道,“早知道这亲我就不成了,成亲了就不能陪小姐远游,我还嫁什么人啊!”
她的话,叫衾嫆哭笑不得,而秋月却是难得的,也委屈低落地说着,“那奴婢还未成亲,也不能陪着王妃出远门……”
语气里都是失落,却没有埋怨之意。
春花一下又觉得,是哦,小姐怎么连秋月也不带上了?
秋月还没有许配人家呢!
于是,她也看向衾嫆。
衾嫆被两个婢女这么盯着,有些头皮发麻,顿时觉得头大了。
她哭笑不得地按了按秋月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也说了,你还没成亲,怎么能跟着我们四处跑呢?我们在外,毕竟没有王府里享福轻松,你不会武功,我怎么舍得让你跟着我们出去吃苦……”
“小桃也不会武功。”
秋月却温温柔柔地回了一句。
衾嫆:“……不一样的。”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负心汉,在努力挽回自己的名声。
“秋月,一直以来你和春花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和王爷虽然要出去远行,却不是再不回来,王府这么大,还需要你帮我盯着点和春花一道打理好上下……这样我和王爷回来,也有个安心舒适的家可以落脚。你生长在上京,这里就是你的根,你要在这嫁人生子,也要替我守好王府,这是一份艰巨的差事,只有你和春花可以胜任。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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