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这一世,我们比他占据太多先机。”衾嫆握住楚漓的手,面上带着自信而从容的笑,“宫中既在你掌控之下,又何惧其他?至于以什么名义出师——”
她蓦地,笑容泛冷,“曹新都被他安排进去了,不如,咱们加把火,看楚唯会不会,狗急跳墙?”
话音一落,楚漓神色一震。
好一会,他低低笑了起来。
拥着她,“知我者,姣姣也。”
他便是有此意,只是,一时有些拿不定这般做该不该。
却没想到,她也想到了这上面来。
该说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
“错啦,这叫‘夫唱妇随’。”
衾嫆却仰着脸,娇俏地望着他,伸手揉了揉他的脸,笑道。
“呵呵。”
楚漓终是被她逗笑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该睡了,我其实好困的。”
见他总算有了点笑容,衾嫆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撒娇地抱着他的手臂,软软地说着。
“好。”
楚漓闻言,哪里还会想其他的?
立即拥着她,回到了床上,夫妻二人便躺下睡觉了。
次日。
“顺妃娘娘,顺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您不能进去!这里是冷宫,没有陛下的旨意,您不得擅闯动用死刑!”
李嬷嬷见顺妃坐着步撵被几个宫人抬进来,然后被扶着坐在椅子上,而鱼跃而进的太监还要宫女,来势汹汹的样子,她吓得立马丢下了手中的托盘,作势去拦他们。
但顺妃清秀温静的脸上只是露出一个淡淡嘲讽的笑容,随后朝身后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将李嬷嬷架在一旁不得动弹。
至于屋内一个想要出去叫人的宫女,直接被春晓一下卸掉了下巴和手,说不出话地被按着跪在地上。
床上的李妃,还没来得及服用今天的汤药,就见到顺妃闯进来,将她殿内的人都给擒住的一幕。
她赫然吸了一口气,意识到,她梦里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就像是当初她对待德妃那样,顺妃也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趾高气扬地来和自己这个手下败将耀武扬威来了。
“别来无恙啊贵妃姐姐?”
顺妃像是小女孩似的,温软又腼腆地唤了一声“贵妃姐姐”,随后在李妃难看的脸色下,忧愁地叹气摇头。
“才这些时日不见,姐姐怎的就这般憔悴衰老?你是不是都不敢照镜子的?”
她说着,看了眼自己手边的一名宫女,后者立即心领神会地上前,拿了一面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