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抓住衾嫆的手腕,却是呐呐道,“小姐,他,他们会不会……会不会杀了他?”
“不会。”衾嫆却是肯定地对她说着,“陈恪是我的心腹,楚唯不会就这么杀了他的。”
越是知道的事情多,越是对楚唯有用。
衾嫆想着,倒是松口气,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救出来。
但春花却是脸色更加惨白,手一松,而后拼命摇头,“不,他不会出卖小姐的,小姐你相信他,他虽然总是玩世不恭,但他说了,夫人和小姐救了我的命,他便用他的命效忠小姐……绝不会背叛小姐……”
说着,她又忍不住哭了。
不知道是希望陈恪不要说出任何关于衾嫆的秘密,还是希望衾嫆救他,总之,她夹在其中,感到心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样煎熬。
“春花。”衾嫆扶她,“傻丫头,秘密哪有命重要?”
她说着,温柔而坚定地握住春花的手,“你且等着,我将你未婚夫给你带回来,让他求亲,此次他平安回来,你们便成亲。”
她眸光坚定不移,春花愣愣地抬头,与衾嫆的眼神对视上,咬着唇,忍着泪意,拼命点头。
如果他回来,她立马嫁。
……
“殷二哥,你去跟踪那个幕僚,如果人在他那,他不会没有动作。小心行事,随时和我联络。”
衾嫆对殷老二嘱咐着,后者抱拳,“放心,陈兄弟是我朋友,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说着,便一个闪身离去。
衾嫆看了眼乌压压的天色,心里却是斟酌,如果楚唯的人和番邦有交易,那陈恪这次,很难救出来,尤其是如果他骨头硬不肯将自己的事告诉楚唯的话。
那就凶多吉少了。
毕竟,和番邦私下往来,搞不好便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楚唯这种谨慎小心,宁可自断一臂,也不让自己的把柄落于人手的人,又岂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隐患?
衾嫆握着手指,咬了咬唇。
眉心笼罩着一股郁色。
陈恪会被带去哪?
暗牢里,陈恪被吊在密闭的牢房内,双手被铁索勒出深深的血痕,他唇角流着血水,身上的衣裳被带着盐的鞭子鞭裂,浑身湿漉漉的,不知是血,还是汗,亦或者说是两者的混合。
暗处,男人锦衣玉鞋,浑身贵气清雅,与阴冷腥湿的暗牢格格不入。
他打量着奄奄一息的陈恪。
“本王很好奇,衾嫆给你许了什么样的好处,你的嘴能这么硬。”
楚唯微微眯着眼,被吊起来的陈恪,一言不发,他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