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楚漓将桌上的书卷整理了下,叠在右手边的一侧放好。
抬眸看向书语,后者从怀中拿出一方洁白的帕子。
双手呈给他。
“宫里来信。”
不用书语提醒,楚漓光看这洁白的帕子,便猜到了。
书语负责接收宫里的情报,因为他的武功和他的出身,契合这个任务。
接过帕子,楚漓起身,从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
这得益于沈寄年的成果,后者赠给他的,说是世上仅有他一人有的特殊药水。
楚漓拔掉塞子,倒出来一滴,滴在帕子上,只见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帕子上,显现出一行红色的字来。
他看完后,嘴角勾了勾,“她倒是谨慎聪明。”
没有用笔墨,而是用的胭脂拿利器写下。
书语没有说话,也不好奇,本分地侯在一旁,等待楚漓的吩咐。
抬手,拿下手边的小紫金炉的盖子,将帕子丢进去,看着帕子燃烧殆尽,楚漓眼底映衬了暖黄的火光。
“吩咐下去,放鱼饵。”
书语一震,这回忍不住问道,“可这……是个好机会,真要这么放了他?”
楚漓温润如琉璃的面容上,浮起一个淡淡的看透一切的笑。
“不,还不是时候,他可比你想象中诡计多端,如今,咱们不过是顺水推舟,帮他一把。”
就算不放鱼饵,以楚唯的心机,也照样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只是,楚旸蹦跶太久了。
他想到,楚旸看姣姣的眼神,从那时候起,他便没想让楚旸安然退场过。
至于楚唯,不急,他们欠他的血债,欠姣姣的,他会一并要他们偿还。
“是,属下这便吩咐下去。”
楚漓低低应了声,随后却道,“缓缓吧,等下月初十过了。”
这会儿,李贵妃既然要求见楚唯,那估计这几日便开始有所动作了。
而离下月初十不过十几日光景。
书语闻言又是一怔,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挑个日子。
少顷,他似乎想到什么,不禁嘴角抽了抽。
忽然明白了什么。
下月初十不就是准王妃的生辰么,主子这是怕成王一党的血脏了女主子的生辰礼……
对上书语一言难尽的神情,楚漓微一抬眉,“怎么?”
“没……属下这就先下去准备。”
“嗯。”
楚漓摩挲着腰间的香囊,等书语出去后,将香囊取下,打开,里头藏着他那只草蟋蟀。
他轻笑了一声,不禁对小姑娘这份细腻的心思感到几分暖心。
他的姣姣啊,本就是世上最好最温柔善良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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