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觑了眼楚漓的神色,咳了声,好心地提醒着,“主子,属下觉着,衾小姐应是觉着,您光顾着讨……镇国公和小公子的欢心了——没有顾着她,所以有些失落?”
没有顾着她,所以有些失落?
楚漓微微拢了下眉心,是这样?
但思及方才小姑娘欲言又止,有些憋屈的脸色,可不就像是木槿说的这样么?
他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他的姣姣啊,总还是个孩子心性。
不过他心中却觉得很是熨帖。
这正也证明了,她很在意他在不在意她。
“让你找的那样东西找到了么?”
他摩挲着腰间的一只精致的香囊——这是衾嫆绣的,装了沈寄年给的药草,以及檀香,香气宜人能醒脑。
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却总是能在这么细微之处表现出她的关心和温柔。
这话是和马车夫一道坐着的书语的,书语抱着手臂,闻言立马挺直了腰背,恭声答,“主子放心,已经派了人去寻了……”
也就是说还没找到。
楚漓眉心微不可闻地拧了下,“全力找。”
“是。”
书语恭敬回着。
楚漓没再说话,他看了眼车外的景色,熙熙攘攘的街道,热闹的人群,他却走神了。
不知道这会儿姣姣在国公府里做什么?
如果他们已经成亲了就好了,这样,现在她应该是在自己身边,她去哪做什么,都不必他猜测。
他闭了闭眼,心中一阵烦躁,在婚期之前,还有很多事要抓紧了。
再说另一头。
“成王接了弥山一案?”
楚唯眉梢一挑,听了探子的汇报后,不禁面上浮起一层冷笑来。
“这个楚漓,倒也真能忍。”
明明主使便是楚旸,他却硬是在楚旸进宫主动请缨要替他查这个案子时,装作不知似的,千恩万谢地应了。
这是何等的心性?
楚唯不得不佩服起来,如果是他,险些在疫区被坑害一把,回来路上又差点死了,还折了那么多人进去,居然还能放过这么个千载难逢的趁父皇高兴之际查到楚旸身上的好机会。
佩服之余,楚唯又不禁心中气恨。
狗咬狗不好么?
楚漓这么一退让,他布局了一个月的局,就这么毁了一环。
“王爷想借端王之手除去成王,再等德妃之流反扑报复,这样,既不需王爷您出手,又不需费人力物力,便能叫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届时,就算有一方赢了,王爷再趁机,在对方恢复元气之前,一举剿灭剪除其所有势力……”
如此一来,皇上总共就三个皇子,到最后,除了楚唯,还有谁可以登上那个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