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人前闹笑话了!
天啊,现在好了,戚继北、殷家几个、小桃,这会儿的沈寄年,都能凑两桌牌搭子了!
她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了黏楚漓黏得不行,一点都不矜持的恨嫁样子!
衾嫆捂脸,欲哭无泪,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沈寄年一脸无辜地眨了下长睫,见状,嘴角抽了抽,“我一直在车上。”
是你自己急于表白恨嫁的心意,忽略了我这么个大活人而已。
明明没有看沈寄年的神情,但衾嫆就是能听出,这人的潜意思!
衾嫆羞愤难当,“我,我先回去了!”
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楚漓此时的表情,捂着脸落荒而逃似的,回她自己那辆马车了。
留下依旧是一脸寡淡而略显无辜的沈寄年,以及,满脸无奈又宠溺,眼底尽是暖色的楚漓。
“早知道给沈大夫换一辆车。”
他看着衾嫆快步回到马车前,直到她钻进了马车内,他才放下了车帘,默默转过头意味不明地看着沈寄年,如是道。
沈寄年:“……”怎么,瘟疫解除了就嫌我碍眼了?
他寡淡地扯了扯薄唇,“呵——”
他还嫌这两人整日里腻腻歪歪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呢。
衾嫆回到车上后,用手做扇子状,扇了扇自己又红又烫的脸,好一会,才散去了脸上的热度。
小桃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不禁看了眼车内的暖炉,“小姐,你很热么?”
这大冷天的……
衾嫆咳了声,恢复了高贵冷艳的淡然脸。
“还好。”
小桃老实地“哦”了声,然后继续忙活。
见她在绣着什么,衾嫆不由好奇,“绣什么呢?”
小桃忙腼腆地笑了,“手帕。”
“你这绣了好几条了,不需要这么多的,回了国公府,我带你出去买。”
国公府也不缺给丫鬟置办这么点东西的钱。
她一向对丫鬟们很大方。
小桃却摇头,“不是绣给奴婢自己的。是——给府里的姐姐妹妹们……”
衾嫆挑眉,还没问她什么意思,就听小桃自己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接着道,“奴婢嘴笨,不太灵活,又没去过京城……怕伺候不好给小姐丢人添乱,但……但也不好白白让府里的姐姐妹妹们教奴婢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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