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们不是保护我们的吗,怎么能将武器对准我们?”
士兵不敢像戚继北这般拿武器抵抗,唯恐伤着这些老弱妇孺或者手无寸铁的男人。
但戚继北却是个混不吝的。
他呵一声,“我保护的是安分守己的百姓,而不是你们这些不出力只添乱的暴民!我戚继北,在边关杀敌无数,这杆枪从未杀过一个好人——
但不代表,我不会杀违反军纪律法,趁乱行暴动之事的刁民!”
戚继北的名号,或许百姓们没怎么听说过。
可是戚大将军的名号,戚家军的威名,却 是举国无不知晓。
“是,是是戚将军啊!”
有老人认出戚继北身后的戚家军的旗帜,抖着手指头,然后给了刚刚高声喧哗的儿子一巴掌,“不得对戚将军无礼!听戚将军的,我们听戚将军的,戚将军是好人啊,保护百姓保卫边关的大英雄啊!相信他的兵不会害我们的……”
“戚家军啊……”
坐地上的男人眼神闪了闪,他有些不甘地咬了咬牙,却见刚刚还和自己同气连枝的百姓都反水了。
不禁恨恨地在地上捶了下。
却也不敢和戚继北这种真的敢拿枪指着人咽喉要杀人的混世魔王对抗。
只能灰溜溜地跟着大部队,被士兵们送回去。
一天下来,戚继北的铁血,楚漓的淡定,县令的圆滑,以及将士们的训练有素,暂时地将原本动乱不安的澧城给安定下来。
一切都按照楚漓的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第一日。
楚漓从御医的营帐中出来,县令等人期盼地望着他,却只见他无声地摇了摇头。
面上无悲无喜。
众人却失望地低下头,心中紧张多了一分。
第二日。
“怎么样?”
楚漓抿着唇,询问年迈老道的御医。
御医不禁摸着胡子摇头,面上都是黯然惭愧,“老臣有负王爷信任,至今都没试出是何种毒瘟疫……”
连毒瘟疫的种类都没查出来,就更莫说是解药了。
这次,戚继北和县令都没问楚漓,就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戚继北是知道楚漓立的军令状的,所以他忙拍了拍楚漓的肩膀。
大咧咧地安慰他,“没事的,我还在!我们大家伙齐心协力,这军令状,也算我一份!我就不信了,瘟疫能有这么邪门!”
县令却是不敢接腔的,他怕死。这军令状他是万万不敢立的。
“不必,军令状是我一人立下的,若是交不出解药,合该我一人承担后果。”
说完,他又去忙了。
戚继北看着他明显瘦了不少的身影,不禁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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