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你八岁开始骑马,我记得,有一回摔得几个月出不了门,被你父亲拘着坚决不让你碰马……
但你好了后,还是继续学,并且骑得越来越好。所以,成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年幼尚且能吃这个苦,我有什么不可以的?”
“再说了,我不是没事么?”
衾嫆抽噎了下,“可你的腿经不起摔倒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八岁骑马摔下来的事?”
当时她才八岁,但是性格要强,摔得有些狠了,觉得丢人了,连容央都被她瞒着,就是怕别人嘲笑。
说起来,除了自己家人之外,应该没人知道的。
楚漓是怎么知道的?
短暂的沉默后,楚漓咳了声,眼眸微微闪烁,如果不是衾嫆看不见,这会儿估计要穿帮了。
他从容地笑了笑,“当然是你爹告诉我的。”
“我爹?”衾嫆疑惑,然后就是羞恼,“我爹怎么这样!什么都跟你说啊……”
楚漓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苦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发。
书语使着轻功赶来,见二人抱在一块,嘴刚张了下,就闭上,上下打量了下楚漓,见他双脚站立并无不妥,才微微松口气。
“我们回去吧,别骑了。”衾嫆轻轻从楚漓怀里退出来,飞快抹了下红红的眼角,眼巴巴地望着楚漓,道。
楚漓望着她笑,点点头。
衾嫆便立马走到马旁边,牵着绳子,书语牵着另一匹,楚漓双手空落落,但见衾嫆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就无奈好笑地摇摇头,随她去了。
他走到衾嫆身侧,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草地中,两人时不时相望,便又是默契地一笑。
书语自觉走在后头,慢吞吞的,给二人留足够的空间。
衾嫆额前的额饰衬得她肤白赛雪,黑眸红唇,好看得令人舍不得移开眼。
楚漓意动,不禁朝她靠近些,主动伸出如玉白皙的手,有几分踌躇着,方缓缓碰了碰衾嫆的手背。
似在试探和询问衾嫆的意愿般。
衾嫆低眸瞧见他这小心翼翼却又十分君子的行为,不禁嘴角一勾,笑得眉眼弯弯。
直接将手递到他手中。
楚漓抿了抿唇,眼底却晃过明晃晃的笑意,反手握住她柔嫩的手指,十指相扣,再紧握。
真想就这样,永远都不放开。
两人走得极慢,或者说是有意为之。
可苦了书语了,他挠挠头,一向木然的脸上难得地露出几分为难——
他又快赶上这二位的步伐了,尽管走三步停一步的,他犹豫着,要不要他先倒着走走,一会再慢慢往回走?
不过,和他一样迷惑的戚继北却替他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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