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是她未来相公楚漓啊。
孙若盈闻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转红的,看向衾嫆的眼神却多了几分隐晦的不耻了。
未出阁的女子却一口一个外男名讳不说,公然表示私下里和端王来往,对方好歹是皇室子弟,竟然肯屈尊降贵画女儿家的首饰图……
她心里冷嘲,皇子就该和惠王一般,勤于政务而不是醉心于风花雪月。
但心底深处却又忍不住嫉妒,这衾嫆还是好命啊,未来夫君再怎么懦弱,但还未成婚就能这么哄着她给她作画讨好她……
没事的,你嫁的是人中龙凤,自然不能妄想惠王殿下如此,那样……也会降了惠王在你心里的威望不是?
“是……我唐突了。”
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冲衾嫆半歉疚半难为情似的说了声。
倒显得衾嫆有些咄咄逼人了。
当然,孙若盈不是那种小心机的女人,她心中的沟壑显然比容惜和陆倩深。
才女?
衾嫆不以为然地挑眉,不累么?
“掌柜的,七日后 ,将首饰送往镇国公府,届时来拿银子,这是定金。”
衾嫆放下一锭银子,出手阔绰叫孙若盈抿了下唇——
外祖父清廉高傲,辞官多年,如今……说实在的,她连举办茶会都是用的娘留下的嫁妆,还是被继母剥夺了大半后的那点子。
她咬着唇,越发觉得自己是真的不喜欢衾嫆,全靠家世和美貌行凶,实际上就是个草包,若是调换下身份,孙若盈敢保证,衾嫆一定不如自己现在这般优秀。
秉持着这种优越感,她瞟了眼那边柜台上被掌柜当宝贝似捧着的图纸,眯了眯眼角。
“走吧。”
既然衾嫆不想回她,她也正好,呆不下去。
目送孙若盈优雅娉婷地带着婢女离去的身影,衾嫆手指曲起,点着桌面,唇似笑非笑地扯了下。
“小姐,你笑什么?”
回去路上,春花不禁好奇。
衾嫆抚着眉,语气洋溢着一丝恶趣味的笑意,“就忽然觉得,真是——绝配啊。”
“绝配?谁?”
“呵呵。”
衾嫆笑而不答,这种促狭话,当然不能说给婢女听了。
楚唯道貌岸然,孙若盈假清高真傲慢,都挺虚伪的,可不就是绝配么?
“小姐,冬草和她家人已经离开上京了,已经按你的吩咐,给了一笔银子,她说这辈子都不会回来,让小姐放心。”
衾嫆回来路上,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魏赢,后者颔首,然后一板一眼地回着话。
“嗯好,辛苦你了。”衾嫆听完点点头,冲魏赢浅浅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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