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了,只了然又不屑地哼了声,接过,“三日,最多三日,给你弄出一模一样的一块来。”
楚漓便勾了下唇角,“那便好。”
目光从衾嫆离开的那个方向收回,推着轮椅回到自己院中。
黑衣人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状似思考地看了眼衾嫆离开的方向,微微抿了下唇角,心里记住了衾嫆这个人。
衾嫆回到国公府,有些累,便先回海棠苑,刚洗漱完,天色才黑了些,就听见外间吵闹声响起。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
衾嫆一听这开口词,便放下梳头的梳子,起身,走出去,见是夏蝉,慌里慌张的样子,不禁扶着她肩膀,示意她喘口气,冷静下来后再回话。
“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她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响起。
夏蝉指着枫院的方向,面色紧张,“小少爷,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
衾嫆扶着夏蝉肩膀的手一顿,眸子一瞪,“你说什么?谁?枫哥儿不见了?”
她一边问一边脚步迈了出去,身子都有些不稳,头发披散着就朝枫院的方向奔去。
夏蝉快哭了,一边紧跟衾嫆一边忙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出来,“奴婢傍晚的时候听小少爷说要吃桂花羹,他闹得厉害,奴婢便去做了,然后魏护卫守着少爷,奴婢便放心地在厨房做桂花羹……可,可等奴婢回主屋,却不见枫少爷,就连魏护卫也不见了!”
魏赢也不见了?
衾嫆面色难看起来,身后的春花和秋月也紧张不已,春花更是有些揣测不安地问着,“会不会,会不会是魏大哥带枫少爷去玩了呀?夏蝉你有仔细找过么?”
夏蝉摇头又点头,“我找遍了,府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根本找不到少爷和魏护卫……不仅如此,奴婢,奴婢还找不见冬草了!”
冬草?
衾嫆一听这个名字,脸色更加凝重了,不由厉声扭头对夏蝉呵了声,“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许冬草接近枫哥儿吗!”
她的话音落下,冬草既恐慌又自责,她摇着头,脸上急哭了,“奴婢没有,可是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枫少爷看见院子里有一只纸鸢落下,就去捡,然后另一头的冬草也要捡,枫少爷看到冬草就嚷嚷要冬草给他做纸鸢陪他放纸鸢……
奴婢也说过小姐不准冬草近身伺候少爷,可少爷哭闹,冬草也没说要坏了规矩,只说可以让魏护卫在一旁守着,她就只给枫少爷做一只纸鸢扔过来就行……”
夏蝉哭着,哆嗦着,继续道,“可奴婢也就走开了那么一个时辰,回头就见不着人了,枫院其他的下人包括奶娘,都被打晕了,枫少爷和冬草都不见了,就连魏护卫也不知所踪。奴婢见人都不见了后,便立即赶过来禀告小姐了。”
真是见鬼了!
衾嫆抿着唇,“这么多人,居然一个孩子一个丫鬟都看不住!”
她最担心的事,没想到会这么快以这种方式发生!她都没来得及布防和盘算!
还有她再三叮嘱过夏蝉不要让冬草接近枫哥儿,她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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