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真的是霸道自私,对方都这样说了,她还死乞白赖。
何必呢。
衾嫆你上一世被楚唯玩弄于鼓掌之中还不够么?
这一世又要栽在楚漓手上才肯甘心?
老天给你一次机会,不是叫你重蹈覆辙了。
罢了,君若无情我便休,既然她想给她的心,他不要,那就收回。
说着,她又摆正了心思,转过身来时,面上已无波澜,“臣女告退。”
她说得决绝,走得绝情。
毫无留恋,无所顾忌。
楚漓心神都跟着震了震,跌坐回轮椅上,面上一派黯然神伤。
木槿进来,不禁叹气,“主子,您为何要这么说?您分明就是喜欢衾小姐的,又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属下瞧着衾小姐待您也是有情有义的……”
但主子这般推拒,像衾小姐那样的脾性,一时半会定然是不会原谅主子了。
只怕是两人这番误会,很难解开了。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一个闷声闷气,一个口出伤人……
楚漓抬手揉了揉眉心,闻声只苦笑道,“你不明白,她对我,不过是愧疚……”
何来的情。
他要的,也不是她这番小心翼翼之下,惶惶恐恐的好。
是他太贪心了吧,明知不可能,还是要这么强人所难地试探。
木槿搞不懂这两人,明明他看着衾小姐如今是真将主子放心上放眼里了,都那么不辞辛苦和危险地去替主子寻药救治双腿了,怎么可能没有情意?
愧疚?有什么愧疚可言的?
主子也是,不知病好了后又钻什么牛角尖,非要这么别扭。
“你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又静静……
木槿无奈摇头,劝解无效,下去了。
衾嫆出了端王府的门,魏赢在外头候着。
他掀开马车车帘,“小姐,请。”
衾嫆拉了拉斗笠的帽檐,但微风轻轻一吹动,她眼角红红的样子,还是叫魏赢瞧见了。
他手微微顿了顿,薄唇轻抿,“小姐,无事吧?”
衾嫆身子微微僵着,闻言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无事,回去吧。”
魏赢眼眸暗下来,没有说什么,驾着马车往镇国公府的方向前行。
车内,春花递了一个暖炉给衾嫆,后者心不在焉地捧着。
“小姐,你……和端王殿下聊得怎么样?”春花盯着衾嫆,见她还戴着斗笠,心中有些惴惴然,不由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