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动弹不得,瞪着一双眼,红红的带着恐惧绝望也带着憎恨,眼泪无声地从眼眶中流出。
她想要张嘴呼救,却没有办法开口,药入喉即化,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衾嫆真狠啊,这是要用她自己害人的招悉数还给她自己!
看了眼地上那两个昏迷的小厮,衾嫆对一旁一直站着没有吭声的魏赢道,“将他们搬到床上吧。”
她说这话时,就站在床前,面上无悲无喜,没有报仇的快感,更不会有被自己表姐算计的悲痛愤恨,有的只是冷漠和果决。
魏赢微微沉了下呼吸,看向床上的容惜时,眼底一片厌恶,按照衾嫆的吩咐,将地上昏迷的两人搬上床,并给二人喂了催 情 药。
做完这些,检查了下,确定屋内没有留下他们的痕迹证据,才对衾嫆说了声,“可以走了。”
衾嫆转过身,看着床上瞪着眼流泪的容惜,忽然轻轻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容惜眼里迸发出希望来,祈求地望着她。
却见衾嫆只是拿帕子轻轻拭了拭手,“好好享受,惜表姐。”
说完,她亲手将帷幔解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容惜厌恨地瞪着自己,眼泪如决堤的洪水。
她始终只是冷漠着,嘴角带着讥诮冷然,待帷幔放下,她转身,带着魏赢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湖边。
魏赢看着女子的背影,只觉得对方很是落寞和孤寂。
“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不是很恶毒。”
衾嫆没有转身,却轻声问了一句。
魏赢摇头,“不,是她自作孽不可活,罪有应得。”
当他在宴会开始前就被衾嫆叫过去,说今日会有人要害她,而对方想要将他也算计进去。
他当时很震惊,却没有多问,只静静地听衾嫆安排吩咐。
所以,当夫人身边的婢女叫他过去时,他按照先前衾嫆的吩咐没有怀疑拒绝,再然后顺理成章地“被迷晕”带到偏房。
再然后,衾嫆也假装被迷晕,将计就计地配合容惜和容小莲完成这出戏。
衾嫆笑了声,看着湖面幽幽的冷波,只觉得上天当真是公平,前世她有多惨,这一世,便对她有多眷顾。
她想收拾容小莲和容惜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想到这两人贼心不死,竟是想在这样的日子里,毁掉她的清白。
只可惜,她不是前世那个单纯愚昧的衾嫆,她花了那么多钱雇的江湖高手,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容小莲屋里被她安排了人混进去,所以她的一举一动,自己都是清楚的,包括她这半月来都在和容惜偷偷联络,筹谋如何报复算计自己。
至于容惜,真是自己撞上来了。
原本她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现在看来,容惜不能留了。
楚唯既然派容惜来试探,那迟早他是会知道她在替楚漓寻治腿药引的事。如果放容惜回去,无色花还没找到,楚漓便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