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奴婢没有见着殿下,是,是殿下身边的亲信转达了一句——说,说……”
婢女支支吾吾的样子叫容惜心里没底,她抿着粉白的唇,没有耐心地摇晃了下对方的手臂,压低着嗓音,“说什么了,你哑巴了?快说!”
对上容惜有些激动得泛红的眼眸,婢女吓得脸色惨白,忙跪下,“殿下说,小姐若不能自行解困……就,就不必再替他卖命了。”
容惜派翠儿去,无非是想要寻求楚唯帮助。眼下她处境尴尬,受制于容央,容老夫人又不待见她,就连请安和近身侍候都被容央给阻拦了。
偏偏她去爹爹跟前委屈诉苦,对方却反过来劝她没事就待在自己院子里,不要去讨饶祖母清净。
她在护国公府的地位一落千丈!
而这些,都是拜衾嫆所赐。
她公然同自己撕破脸面不说,还挑拨离间,害得她与林琪关系交恶,对方现在压根不想理自己。
容央又学聪明了,不再一味莽撞和她起冲突,就连爹爹都挑不出容央大的错处来,所以就算她有心挑拨都找不到地方下手。
护国公府下不了手,镇国公府进不去,林琪那边又交恶,容惜想不出自己原先那么好的算盘怎么就一招错,步步跨掉。
她无奈,只能求助于惠王楚唯。
可没想到,对方转达的竟是这么无情的一句。
“呵……自行解困?”容惜身子往后踉跄了两下,眼底泪花闪烁,唇抖了抖,红着眼,自嘲地吸了吸鼻子,“说得简单!”
她捏着帕子,狠狠地咬着唇,直到咬破了,口中有了咸腥味,才松开贝齿。
眼中晦暗不明,闪烁几下。
半晌,她狠狠地捏着帕子,粲然地笑了下,“衾嫆,是你逼我的。”
她的嗓音低柔柔的,似一阵风,却带着几分阴鸷。
……
再说衾嫆,府里为她操办十四岁生辰的宴会,就算她自己并没有多么在意,但好歹是为她举办的宴会,她病好了便着手跟着管家开始置办。
好在来的主要是她的外祖一家,其他亲戚要么远,要么不需要她操心。
“这里,再挂一盏灯笼。”管家在前头指挥着小厮挂上新灯笼,衾嫆看了几眼,觉得没什么问题,便默许了。
“那儿再摆放一盆兰花吧。”衾嫆带着婢女,看了眼宴厅,指着窗台前,对秋月说着。
秋月便唤了小丫鬟们又搬了一盆兰花上去。
其实本来衾嫆打算用皇帝赏赐的那些金银出来置办和布置的,但她那个爹生怕她出钱,忙将金子给她搬进库房,落了锁,再将钥匙给她。
说是什么也不能叫她出自己的钱。
听说容小莲在自己院子里听到下人汇报的这个消息后,气得当晚饭都没吃。
而衾嫆,听说对方气得饭都不吃,心情大好,当晚多用了半碗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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