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不知道,像春风来了又去了无痕,像深海平静悠闲终无言。
香榭街12号是一家火锅店,二楼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包厢。
唐心到达的时候,还以为找错了地方,因为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可是她推门进去,才发现沈清源和陈宁在桌边正襟危坐,陈宁一副快哭的表情。
“怎么了?今天陈海表现还可以啊。”唐心打趣说,“你别太担心,资格赛比分不计入决赛成绩,陈海排名是挺靠后,但决赛状态好的话也能拿奖牌。”
陈宁靠近唐心,低声说:“唐姐,不是这个……是沈哥真的好闷啊,什么话题都接‘哦’这句,我都要被他闷哭了。”
唐心瞪向沈清源,只见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荣升为聊天终结者,依然很自然地打招呼,“唐心,喜欢吃什么自己点。”
这么说起来,高中的时候沈清源就不是很爱说话。可是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闷成这个样子啊。
唐心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点了餐。轮到陈宁点餐,她兴致勃勃地用铅笔在菜单上画了两道,“有螺蛳粉,要三份吧?”
“两份,她不爱吃。”沈清源说。
唐心愕然,瞪向沈清源。沈清源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疑问,淡淡地说:“你每次吃螺蛳粉都皱眉头,上次吃还哭了。”
“啊?被螺蛳粉难吃哭了?唐姐,真的呀?”陈宁惊讶。
唐心无语。上一次她吃螺蛳粉是什么时候?对了,是在百育中学的食堂里,他提前离席,而她对着一碗冷掉的螺蛳粉流眼泪。她哭的不是螺蛳粉的难以下咽,是他的无情。
“没什么,我对螺蛳粉里面的酸笋过敏。”唐心开始信口胡诌,“我现在主持体育频道,这张脸要好好保护。”
陈宁笑起来,“对啊,就像我们射击运动员,最重要的是手。听说国外有一些运动名将,都给自己的手啊、腿啊上保险呢!”
“我们也可以买保险。”唐心开起了玩笑,“我给脸买保险,你和沈清源就给手买保险好了。”
“对呀!万一毁容,或者是手废了,还能有一笔保险赔偿度日,对吧?”陈宁口无遮拦。
唐心差点喷茶,想什么呢这孩子,不用净说大实话吧?
沈清源却严肃地说:“我觉得,我应该和唐心一样,给脸上保险。”
“啊为什么?”唐心和陈宁都很好奇。
“没什么,就是我觉得我毁容,应该比手废了赔偿得更多。”
唐心看了看沈清源那张脸,觉得很有道理。虽然说沈先生在射击上已经做到了世界前列,可是……他的脸更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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