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爷告诉我的。所有关于路瑶和罗菲两个人与他相交的点点滴滴,少爷在漫长地痛苦煎熬中,靠着去回忆这些点滴来撑着自己活下去,我就是在少爷这无数次的回忆中知道了所有。”
阿文说到这儿再次停了下来,看着林晖问:
“你知道为什么少爷每次回忆的全是与路瑶和罗菲两个人相关的过往?他从来不去回忆他妈妈?为什么?因为与太太所有相关的记忆都是痛苦,是季柏远带给他们母子俩的痛苦和血泪,而少爷记忆中所有与快乐、开心相关的时刻,都与路瑶和罗菲有关,所以他才一遍又一遍地去回忆,靠着这些回忆感受这人世间对他给予的那点微温而撑着自己活下去。”
这个冷漠铁硬的男子,此时却再也控制不住从心底泛起的巨大悲痛,眼泪从低垂的双眼中一滴一滴流下来,砸在冰冷的桌面上。
审讯室里一时之间陷入安静,只有阿文因为流泪而粗重的呼吸声。
等阿文情绪稳定下来后,林晖问道:
“既然说到那次绑架苏法医,复制当年她车祸现场的事情,我记得事后苏法医曾经告诉我,绑架者曾经对她说他们两个之间关系特殊,既然你说你是那个幕后真凶,那么你和苏法医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阿文微微愣怔了一下,很快就说道:
“因为当时以为绑的是季珊,季珊和少爷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而我是少爷最信任的助理,我杀人也是想帮少爷重拾生活的勇气,所以说出去的话就是站在少爷的角度说的。”
林晖盯着阿文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能帮我解个惑吗?”
阿文对林晖突然客气地话问得一愣,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请说。”
“你们是如何从季珊那套公寓把苏法医绑走了的?在你对苏法医这么多次的追杀中,苏法医也遭遇了很多次绑架,其他几次我们都找到了你们绑架她离开的方法,唯独在汉源市绑架她回环山复制车祸现场那一次,我们一直查不出你们离开的方法,只能猜测是用车子将她运出去的,但具体方法,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查明白。”
阿文似乎有点犹豫,但那只是眨眼睛的事,很快他就说道:
“其实很简单,为了方便监视季珊,我在她名下所有房子的同一小区都购买了一套房子,你们查出入行人和车辆的时候,大都是排查外来人员和车辆,但我不在这排查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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