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伟对这匪夷所思的答案简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直愣愣地瞪着苏筱玥,硬是没说出下一个字来。
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还是苏筱玥先忍不住叫了声:“钱支队?”
钱伟突兀地问了句:“尸检有结果了吗?可以确定是他杀还是自杀?”
苏筱玥犹豫了一下,说:“尸检是黄法医做的,他带着助手在检测分析,我不知道。”
“为什么是老黄做的尸检?为什么不是你?”
苏筱玥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最终没能给出一个回答。
她不可能说黄法医不让我做尸检,不让我做DNA检测。这些话只要说出口,她就是一个令人生厌的专找领导告状的小人。
所以她强行找了个答案:“我们分了工,我给伤口做检测,黄法医带着助手做尸检。”
钱伟生性耿直,根本想不到同事间除了友爱互助之外还有竞争一说,他认同了她分工合作的说法,指了指法医室的方向,说:
“你去叫黄法医过来,我问一下尸检结果。”
苏筱玥犯了难,若让她去叫黄法医,分明会被误会自己在向领导告状,她正要提醒钱支队打电话召唤黄法医,刚巧黄法医推门走了进来,看见苏筱玥就愣了一下,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送血清学检测结果给钱支队的。”
黄法医嘴巴张了张,碍于钱支队就在眼前,把那句“为什么不先交给我”的话咽了回去,把一份报告放在桌上,口头上对钱支队做汇报。
“死者身上除了面部五官被割掉,没发现其他伤口,基本可以推断死者是失血过多而死亡,另外……”
“不对!”
苏筱玥一时嘴快,脱口打断了黄法医的话。
“死者面部并没有大量失血的痕迹,伤口处发白,没有因肌肉收缩而引起的外翻现象,面部那些被狗啃噬的伤口都是在死者已经死亡后造成的,如果在显微镜下观察那些伤口……”
“等等!”黄法医不满地打断她的话:“这儿说尸体检查结果呢,你扯什么畜生。”
“你等等。”
钱伟对着黄法医摆摆手,问他:“连我这个非专业性的业余者也知道如何分辨生前伤和死后伤,死者五官丢失是事实,但那些伤口明显没有生活反应,你一个法医竟然认为死者是被活活咬死的!”
“不是,我从来没认为那些伤是咬出来的,我说过是失血过多造成器官衰竭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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